景硯心機精密,一眼瞥到了二人身上光鮮的新衣,蹙眉道:“甚麼時候了?”

“還是……”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在重陽宮訪問各邦使者呢?”

秉筆大驚,忙扶住景硯道:“主子息怒……”

景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覺醒來,內裡已經是黑濛濛的天氣,宮內敞亮的琉璃燈盞早已經被燃起。

秉筆、侍墨趕緊道:“主子,這會兒是年月朔的夜間了。奴婢們給主子拜年了!祝主子鳳體安康,長樂吉利!”

宇文睿:“……”

秉筆和侍墨對視一眼,默契地垂眸,均冇作聲。

景硯不知那裡來的力量,驀地攥住秉筆的衣衿,幾近要把衣衿的綢料子攥碎,纖瘦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如你所說,眠心草需求用心血滋養纔有藥效,可從漠南到京師,便是江湖妙手重功再好的,也得半日才氣到。朕倒是能夠對付,隻是到時候功力不濟,萬一影響了眠心草的藥性……”

宇文睿滯了一瞬,道:“好。”

“她是你的嫂嫂啊!是先帝的……”是先帝的女人。

彼時,勁風劃過,吹動她白裘披風下的素白錦袍,烈烈作響,一人一馬,和著漫山遍野的烏黑色,潔淨、純粹,彷彿神祇誤入人間。漠南女王如何也移不開眼去,隻聽到本身左胸膛“砰砰砰”地狂跳了幾下,就像幼時第一次捉到那隻玩皮的白兔,抱在懷裡,撲簌簌的,又是歡樂,又是熾熱。

景硯腦中一陣眩暈。

不是中原人的腔調,應當是北方的。

二人還是垂著頭,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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