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麒自她的肩頭抬起臉來,目光炯炯地凝著她,“既能一時打動,便申明你心中有我啊!”
楊敏翻開鍋蓋,在白霧般的蒸汽中去端屜上蒸熟的餅子。卻不知腦筋中正胡亂想著甚麼,竟忘了墊上一塊抹布隔熱。武功再好的人,也是肉.體凡胎,皮.肉也扛不住滾燙的熱度。
她哀哀慼戚的,彷彿對方始亂終棄了似的。
“這個輕易處理,”柴麒勾唇一笑,“我也去殺一個你的嫡親老友,然後,我們就扯平了。如何?”
“疼嗎?”楊敏糾結地問。
楊敏被噎住,很久方緩緩道:“我不該當月朔時打動答允了你……我……”
和柴麒設想的相差無幾,灶前公然是一抹青色的倩影:肩膀還是薄弱,身形還是纖瘦高挑,青布短打的束腰處繫著一條暗色的絲絛,裹緊了小巧有致的腰肢……
“是……我確是心中有你。”楊敏受不了她專注的目光,悄悄彆開臉去。
以那人的修為,本身方纔踏出院門的時候就該有所發覺了。若她回絕見本身,定會脫手禁止,或像平常那般跑掉。既然卿無謝客意,本掌門又矜持個甚麼呢?
是因為處所而生出熟諳,還是因為人?或者,二者皆有?
楊敏被她這一行動驚到了:“你要做甚麼?”
“彆去鎮上了,山路不好走……”楊敏小聲道。
柴麒撲哧發笑:“就算你甚麼親朋,當真覺得我會殺了他們與你扯平嗎?”
楊敏的臉紅成了蝦子,也不知是熱氣蒸的,還是羞的。當柴麒得寸進尺地用舌尖舔過她的指間的時候,楊敏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柴麒的嘴唇長得很標緻,如果是以而破了相,罪惡就大了。楊敏心想。
柴麒跟隨她多久了?試問,人間有幾人能為摯愛做到天南海北地跟隨?山路崎嶇,就算她內力精深,莫非還要餓著肚子趕奔到十裡外的鎮上投宿?
楊敏又羞又愧,極想說“不過就是燙了一動手指,何必大驚小怪的”,她還想責備是柴麒先搗蛋的,可話到嘴邊,再看到柴麒嘴邊鮮血淋漓的模樣,內心就軟了幾分。
見楊敏一臉無法地看著本身,柴麒柔聲道:“這此中的事理我也同你說過無數次,說的你耳朵都起了繭子了吧?你既想不通,我又有甚麼體例呢?畢竟不能逼迫了你……”
宇文睿曾經說過“節女怕纏娘”,柴麒感覺極有事理。
柴麒的脊背生硬,激靈靈打了個暗鬥,太震驚了。
要麼說傾慕一個會武功的女人風險極大嘛,就像此時的柴麒,被楊敏這麼奮力一掙,內力自但是然地就揮收回來。不幸的柴師姐,嘴角立時被內力崩開了一道血口兒,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