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硯’字嗎?”宇文哲問。

宇文哲又轉開臉去,瞥了一眼恭恭敬敬搭著椅子一角坐著的英國公。

她看得了迷,便渾然忘了端方,目光更加的大膽起來,恰好同宇文哲投向她的目光對上。兩個小人兒皆是一怔。

宇文哲先笑了,眉眼彎彎,嘴角彎彎。景硯看得呆住,隻感覺現在的小哥哥比方纔還要都雅。

“給你吃這個!”宇文哲把一碟子桂花糕舉到景硯的麵前,獻寶般的,“桂花糕,甜的!可好吃呢!”

英國公固然世故,但景家好歹是幾代忠良,又掌著兵,實在分歧適被疏分開去。並且這個景家的小丫頭,固然是段文鷺生的,樣貌也像極了段文鷺,不過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全不似那些世家令媛,小小的人兒古靈精怪的招人膩煩。

聽到父親的嗬叱,景硯倉猝從椅上跳下。她人小又腿短,這麼往下一跳,幾乎顛仆,幸虧宇文哲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小小的身材。

這個穿戴黃袍、戴著金冠的小哥哥真都雅!小景硯心中感慨。臨時沖淡了落空母親的哀思。

老婆故去後,段太後連半句記唸的話都冇有,可見她對老婆大有恨意。隻是,不曉得,因何而恨若此。明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啊!有甚麼痛恨揭不疇昔呢?

端坐在上方的段太前麵無神采地看著三小我的行動、神采,心中有些難過。她心疼女兒,不止是不得不當作男兒養,並且從小孤零零的冇有玩伴。

施禮的間隙,父親和太後扳談的間隙,小小的景硯忍不住偷偷瞧了宇文哲好幾次――

有人一拍大腿,明白了!

“觀人先觀臉,眼神露其五用心機”。宇文哲盯著景子喬的臉,心中默唸著母後曾經教誨過她的識人之術。

宇文哲不覺得意,拉過她白生生、另有些嬰兒肥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劃著。

她拉過景硯的小手,溫聲道:“這裡敗興兒,朕帶你去禦苑玩兒好不好?”

本日,她終究見到了一個比她還小的小人兒,內心模糊生出“朕是大孩子”的高傲感。

“嗯。”景硯小聲地承諾著。

景子喬倒是曉得的:曆朝後宮之主,莫不借勢孃家人,或是照拂孃家人,斷冇有不睬不睬的事理。

景硯驚得張大了嘴,傻呆呆的,不知該作何反應。她下認識地向坐在中間的父親望去。

麵色暗淡,嘴角耷下,可見心中悲苦氣悶;雙眼無神,可見苦衷重重……

見女兒還傻傻的不知所措,景子喬忙輕斥道:“硯兒,還不快下來,謝陛下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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