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侍衛內大臣噶布喇大人說,隻要大哥您交出犬牙符,馬上便能受泰安府都司一職。”

不知何時院裡走進十來個侍衛,這些侍衛均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為首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青人,麵龐漂亮,舉止超脫。“赫連莊主,我曉得你武功高強,號稱‘蒼穹之下第一人’。但是你再短長,能抵擋得了天朝兩千多名官兵的強攻硬弩嗎。”納蘭性德敞亮的雙眸盯著廳內正中的赫連擎天,“我真的不明白,前明亡於流賊李自成之手,我大清入關,替前明天子肅除妖孽,為何赫連莊主如此仇視我大清帝國,本官實為不解。”

“五弟,你才調橫溢,智謀高絕,我說不過你。我即便看不到反清複明的那天,我仍然不能交出犬牙符,不能降清。我信賴我的子孫總有看到大清毀滅的一天,我要讓他將犬牙符交到真正的天子手中。”

大廳又墮入沉默,很久先前說話的中年人開口道:“噶布喇大人已經派兵將徂徠山包抄,如果您不交出犬牙符,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並且此次在山下帶兵的是納蘭性德大人,大哥!”此人雙膝跪倒,彆的三人也同時跪倒“您此次絕對走不了了,嫂子和兩個侄兒如果死了,犬牙符又有何用啊!我等兄弟曾發誓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大哥,求您了。”

知縣楊芳站在縣衙大堂外的迴廊裡,身邊一名仆人撐著一把黑傘為知縣擋雨。楊芳身上的鸂鶒補服在勁風中嚦嚦作響,看上去已經被雨水完整打濕,但楊知縣卻渾然不覺。此時已入子時,楊芳望著黑雲密佈的天空,雙眉擰成了一個疙瘩。

赫連擎天臉上仍然冇有神采,隻是淡淡地說:“納蘭大人才情,我比不了,也說不過。我本一介武夫,讀書未幾,但我也學過一兩首詩歌。我記得我母親曾經教我如許一首詩‘辛苦遭遇起一經,兵戈寥落四周星。江山破裂風飄絮,出身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伶仃洋裡歎伶仃。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赤忱照汗青。’我不敢妄言現在的百姓是否甘心淪為清廷的嘍囉,但我想如果每小我見了倔強的就低頭,見了勢微的就踩踏,這世上就冇有流芳百世,豪傑傳說。我雖不敢稱豪傑一世,卻敢說毫不怕死貪生。赫連山莊可毀,赫連家屬可亡,我赫連擎天毫不降清廷之狗。赫連大人才情再冠絕天下,在康熙帝的麵前,也不過是個主子罷了。我大明朝臣,即便再恭敬君王,也羞與主子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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