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路驚得從速雙膝跪地,抱住楊知縣,說道:“大人,您這是要折煞死小人啊。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得赫連一脈安然。”
楊芳低低地對婦人說道:“嫂夫人,從速跟小弟出來,此處說話多有不便。楊路,從速把馬車趕進後院。”婦人並未幾言,拉著兩個小孩,跟著楊知縣快步走入了縣衙。
“夫人,公子請喝茶。”楊路將沏好的茶水盤放在桌上,然後將房門關好,悄悄退了。
楊芳與婦人於桌邊坐好,兩個小孩悄悄站在婦人的兩邊。
楊芳從楊路手中接過布包,轉遞給婦人:“嫂夫人,此去揚州山高路遠,銀票和銀錠都太惹眼,以是小弟籌辦的都是碎銀。您將這些碎銀子帶上,路上破鈔必定是夠的。”
本來的那輛玄色馬車已經被楊路托彆人轉到了彆處。
楊芳親身上前攙扶這名婦人下了馬車,緊接著從馬車上抱下兩個小孩。
楊芳漸漸開端喝酒、吃菜,偶爾望向空蕩蕩的大街。
楊芳對勁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看著就有胃口。”
楊芳聞言,不安地問道:“為何?”
這尊大炮頂上臨時搭了個木棚,炮身被玄色油布包著。此時火信已然燒完,一團火球驀地轟出。
這時,一個小二湊到趙掌櫃身邊,低低地說:“楊知縣這是如何了?感受怪怪的。”
赫連擎天抖擻神威,將雙劍護在胸前,黑袍鼓得咧咧作響。轟的一聲,火球在赫連擎天的胸前炸開,赫連擎天被氣浪崩出數十丈,埋冇在山莊後的密林中。
“我也不曉得。不過我瞧他隻怕再也不會來了。”趙宏嚴捋了捋斑白的鬍子,歎了一口氣。
楊芳衝著楊路點了點頭。
婦人思慮再三,艱钜地點點了頭。
楊路把馬車漸漸拉出後院。
夜色更濃,新泰縣除了幾家大戶門口亮著氣死風燈,其他都是從小門小戶內裡透出的微微油燈。
此時楊路已經將馬車拉進後院,並將後院門一併關好。
飯店門臉不大,匾額上寫著“趙記老店”。這間飯店雖不氣度,但也算潔淨。掌櫃名叫趙宏嚴,年方六旬,為人非常馴良。看到楊知縣出去,趙宏嚴有些吃驚。楊知縣在新泰縣多年,為人固然談不上愛民如子,馴良可親,但平時很少穿官服出來漫步,去哪兒都是一身便裝。明天不知為何,連素金的頂子都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