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純愨高低打量柳敬宣半天,這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柳敬宣,你把銀虹劍放哪兒了?難不成又還給楚敬連了不成?”
天子胤礽接過話茬:“陛下聖明。兒臣聽聞,昨日天降冰雹,砸毀揚州房舍數以千家,砸死砸傷百姓不下萬人。天威難測,說不定這法場立得不太吉利,此中真的有很多人抱屈莫白啊!”
純愨悄悄蹲下身,向柳敬宣招了招手:“柳大人,近前來。有個奧妙本宮想要問你。”
純愨俄然站起家,朗聲大笑。笑聲幾近傳遍了整座空曠的縲絏,反響嫋嫋,振聾發聵。
純愨悄悄撫摩了一下縲絏的木樁,悠悠地說道:“當然不是。諸葛清琳來找你所為何事,本宮並不感興趣。但我還是有些迷惑。你說這縲絏到底能不能困住你。”
柳敬宣一見胤禛到來,倉猝叩首施禮:“罪臣拜見四爺。”
柳敬宣一愣,並未答言。
很快,腳步停歇,一個女子站在了柳敬宣的麵前。柳敬宣昂首藉著微微的火光細心觀瞧。他看出了來人是誰。
胤禛輕聲問道:“那麼皇阿瑪想如何措置那柳敬宣?”
柳敬宣搖了點頭:“下官一向在保護揚州,不知公主為何要將這屎盆子扣鄙人官的頭上?”
胤禛緊皺眉頭,擺了擺手:“起來吧!本日我奉陛下君旨,送你上路。你可有話要講?”
胤禛還想說些甚麼,康熙彷彿有些倦了,他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朕要清淨一會兒。”
純愨並不活力,還是那樣地笑容可掬:“柳敬宣,偶然候本宮還真是佩服你。豬鼻子內裡插大蔥,裝象能裝出如此水準的還真是未幾。你算一個。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宮不介懷陪你玩到底,看看你究竟能弄出甚麼個幺蛾子。”
柳敬宣淡淡一笑:“存亡有命、繁華在天。諸葛女人的情意,鄙人銘記肺腑,難以健忘。隻是我既挑選退隱,便已推測有這一天。女人不必放在心上。鄙人但願女人能夠早日與令尊相聚,幸運平生、臆想天年。”
諸葛清琳臉上閃現一絲焦炙:“柳大人,民女固然癡頑,但也讀過一些聖賢之書。似大人這般憂國憂民,不畏存亡的人實在不該該受這監獄之災。如果聖上不肯寬恕大人,我料大人必不能活過三日。”
“本來是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深夜到此,有何貴乾?”
柳敬宣衝著諸葛清琳擺了擺手,諸葛清琳隻得飄身消逝在大牢的暗中深處。
柳敬宣打了一個激靈,臉上的神采變得極不天然:“公主殿下所說的話,罪臣不明白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