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瞬,頭頂響起他磁性的聲音,“抬開端來。”
心底慌亂,我已有些不知所措,彷彿能聽到怦怦心跳的聲音。原始的本能差遣我,我不想昂首,不想看到他。
他瞅我一瞬,不置一詞,許是料定我逃不開他的五指山,最後收回了手。矗立的身軀順勢坐回雕龍檀木椅上,然目光卻一向投在我身上,未曾分開。
他的責備聲令我刹時回神,心頭千迴百轉的同時,偷偷睨了眼那位隻顧本身寫字的皇上。也清楚瞭然本身的處境,將頭壓得低低的,幾近恨不得埋到地上。硬著頭皮,福身施禮,“奴婢季雪,拜見皇上。”
不由令我想起那些不堪的經曆,想起之前成為俘虜時當眾跪地,而他卻用冰冷的刀鞘抵著我的下巴……,想起屬國皇宮他侵入我的內室,不顧我的感受而肆意妄為……。
從未決計探聽過有關皇上的事情。卻不料這個最最不想碰到、到處想要避開的人,竟然已是菱國天子。
怕他不信,這番說辭我講得繪聲繪色。最後還不忘誠心腸補上一句,“我冇有目標,如果皇上以為我有目標,現在便能夠趕我出宮。”
一道嚴肅而磁性的聲音悠悠傳來,彷彿還略帶幾分漫不經心,“免禮。”
麵前的皇上不是彆人,恰是我一度連做夢都不想夢到、視他如惡魔的高釋玄。
侍衛見我久久冇有存候,側目回過甚來,又瞧見我失魂的模樣,輕聲責備一句,“季雪女人見了皇上還不可禮。睍蓴璩曉”
雖說心底早有籌辦,然麵對他現在鋒利的眸光,還是令人微微心顫。再說也未曾想過他會是如許去想。畢竟是一代君王,好處至上。我強放心神,伸手指指他捏著我下巴的手,艱钜開口,“皇上,您能不能先放開我,讓我好好回話。”
何況高釋玄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如果告述了他,他究竟會如何措置我也難說。以是我能不提,就儘量不提。而後半部分倒是我實在經曆,同太後曉得的相差無幾。隻不過,我坦白了太後出身罷了。
我當場暈了疇昔,比落第二日醒來,才曉得是太後救了我。以後,我承諾太後留在宮中三年服侍她擺佈,以是我就留了下來。”
附屬國一起逃至菱國,對於菱國的統統可謂極其陌生。來到皇宮的兩個月,又用心低調地做著本身分內的事情,一心隻想順利度過三年,而後出宮。
一旁侍衛恭敬應了聲,“是”。說罷,便將我手中的安然符呈給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