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采平平,不喜不怒的模樣,我大膽問道:“王爺,太子殿下是否還在虎帳,他是否還活著?”望向他的眸中,儘是期盼。
兩名流卒明顯有些不耐,伸手便欲推我回帳。睍蓴璩曉我天然是硬站在那邊不動,就在我們對峙不下時,一渾厚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互不相讓的三人。“你們在做甚麼?”不輕不重的語氣,卻透著足以震懾人的嚴肅。不自發的,我們立即停了下來。兩名流卒回身看到來人時,倉猝亂亂地跪趴在原地施禮。我則是默立原地。
他不動聲色,態度難辨,令人實在難以捉摸。俄然感覺我真的很天真,竟然想到去問他太子的事。就他陰晴不定的性子,想要從他嘴裡曉得答案彷彿很難。
我默著冇出聲,同時也在遲疑著該如何開口。隻聽聞他淡然問道:“你找我何事?”
見他提到夏孜顒,我不甘心腸立馬詰問,“你把他交給藍水辰了?”
但我卻仍冇放棄,還是持續問了第二個題目:“我的玉墜在哪兒,現在可否還給我?”
隻見他劍眉一挑,瞧也冇瞧我一眼,不答反問道:“那第二件是何事?”
他一臉的安靜無波,讓我的內心反而忐忑不安。他的腳步停在我身前,偉岸的身形擋住了大半的日光,他高出我一個頭,乃至於我平視的目光隻能看到他刀削般的下顎。但我仍覺他兩道炯炯目光至上而下俯視著我。
聞言,他輕哼一聲,兩道冷冽的眸光直直逼視著我,不屑道:“你大費周章的想見我,竟然就是為了一個與你毫不相乾的人,外加一件身外之物。”
聞言,他默不出聲了很久,續而望著語重心長道:“夏孜顒的事我勸你不要多問了,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高釋玄瞥了我一眼,複而冷目望著現在跪倒在地的兩名流卒,問道:“如何回事?”剛纔攔我的那名流卒指了指我,顫顫回道:“她硬要出來見王爺,小的正在攔她歸去。”
我不睬會他言中的挖苦之意,幽然道:“太子殿下虔誠公理,待朋友熱誠相待,如許的人,我不想他死。我的玉墜雖是身外之物,在王爺眼裡,更隻是稀鬆平常的一塊玉罷了,但於我而言卻有首要意義。我隻想將它留在身邊,王爺還給我能夠嗎?”說到前麵兩句時,我幾近是帶著哀告的語氣。
他睨我一眼,淡然道:“說吧。”
他望了眼床上未疊的被子,複而又望了眼桌上未動的早餐,微微皺眉,依著圓桌邊的凳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