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冤枉,臣冤枉啊。”施溪亭兩股戰戰,忙不迭跪下喊冤道。
沈湑道:“日前大王命臣查辦施溪亭結黨營私、虛冒軍功一案,臣已查明。”說完,躬身將一本奏摺恭恭敬敬托於頭頂。
次日上朝,文武百官烏壓壓站了一地。魏良安尖著嗓子道:“諸位大臣,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沈湑將前一夜他與張見信、袁固連夜審理的結案文書和雷萬鈞與雷霆軍的血書高高舉到頭頂,膝行珍寶座的台階下,呼道:“大王,請您明察,雷霆軍已經揹負了數十年委曲了,是時候還他們明淨了。”
楊仕卿出列道:“大王,當初是臣力薦沈大人主審此案,遵循施大人所言,臣也難逃與沈大人、蘇大人結黨營私的罪名啊。”
沈湑與蘇振之間本來就冇甚麼事情能夠做文章,他見施溪亭拿他們二人的姻親乾係說事反倒鬆了一口氣。
南宮擎宇嗬叱施溪亭道:“你這刁奴,死不改過!”又道:“既然此案已經查明,便遵循律法將施溪亭撤職放逐了去吧。”
蘇振看著跪在地上的施溪亭,暴露一絲對勁,心內道:“這不過纔是開胃菜,重頭戲還冇開端呢。”
想到此處,蘇振出列道:“大王,施溪亭身為重臣卻衝犯律法,倘若此次輕饒了他,那鄙視法度之風不但不能遭到停止還會更加猖獗,懇請大王重責施溪亭,改正律法。”
蘇振此時有些暴躁了,恐怕局勢呈現逆轉。身處宦海多年,他見過了太多大風大浪,隻要一息尚存,就不解除東山複興的能夠,更何況他在後宮也有一個陪在南宮擎宇身邊多年的身處妃位的女兒。倘若此時不能給其致命一擊,就比如是放虎歸山了,今後,彆說他原想要的那片地能夠不保,就是本身也會遭到威脅。
沈湑笑道:“本官承認甚麼了?本官隻不過是陳述了一小我儘皆知的究竟罷了。施大人給沈某戴的這個‘結黨營私’的帽子,沈某但是千萬不敢接,既然施大人狀告本官與順義候結黨營私,那麼請施大人指出我們的朋黨安在?私利又安在?”
施溪亭見沈湑現在是一呼百應的局勢,自知局勢已去,寂然坐在地上,心中暗罵平日與他交好的官員此時皆坐視不睬。
沈湑倒是很淡定,微微道:“施大人既然思疑沈某與順義候有私,凡事要講究證據的,施大人可有證據證明沈某和順義候結黨營私嗎?”
沈湑先前也猜想過施溪亭本日的模樣,但實在冇想到他在此時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倒打一耙,冷冷道:“施大人這話沈某實在不敢當,難不成施大人所做各種是受沈某勒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