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翯惡狠狠道:“胡說!本將的官職是爺們兒在疆場上砍了二十一個腦袋換來的。”
“既然你曉得本將是誰,便識相點放了本將,本將便不與你們計算此事了。”趙翯道。
“回大人,請大人找一個大甕,架在燒得暢旺的炭火上,把此甕的四周用炭火烤熱,然後再將趙大人丟進甕中,小人猜想不出半晌趙大人定然能醒過來。”
“小荷,是你嗎?”
那婢子不斷念,拽著此中一個獄卒的衣袖道:“軍爺,請您行個便利吧,奴家送完飯便走。”說完又從袖中拿出幾個碎銀,放在桌上。
沈湑此時手中握著一卷書柬,懷裡抱著沈惜墨,安伯走出去傳話道:“老爺,張大人求見。”
張見信撫掌大笑道:“妙極!來人啊,依錢戍所言,去找一口大甕來。”
“你可想清楚了,果然是二十一顆人頭嗎?或者是二十顆又或者一顆也冇有呢?”
趙翯聽完此言,眼中的亮光一暗,彷彿是半信半疑但還是嘴硬道:“你哄人!姑父是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錢戍,你來為郎將先容一下這些刑具,讓郎將大人選個對勁的。”
趙翯聞聲錢戍的話已是渾身癱軟了,卻還是強撐著一口氣,閉著眼睛強作平靜。
“我為何要同你說這些?”趙翯不屑道。
“子安,你如何此時來了?”沈湑笑著對一臉焦心的張見信問道。
張見通道:“錢戍,你常日對喚醒昏迷疇昔的嫌犯最是在行,你看看郎將的景象可還能喚醒嗎?”
張見信起家作揖道:“沈大人~”
“哈哈,趙大人這麼快就醒了?看來本官是冇機遇看看此體例是否有效了。”張見信輕笑道,又道:“既然郎將大人醒了,便好好地考慮下本官的建議,或者拉一拉本官的弓,證明郎將名副實在,或者便在本官的文書上畫押招認罪過。”
“是大人。”錢戍道,他走到趙翯麵前:“郎將大人聽好了。”隨之指著一條頎長的皮鞭道:“此為牛皮製成的皮鞭,行刑時倘若浸在水中,起碼三十鞭纔可讓郎將喊出來,此法秒在聲音翠響。倘若浸在油中的話,聲音便冇先前時好聽了,但卻能夠鞭擊入肉,倒是利落,倘若郎將忍耐力好些的話,起碼也能捱上個十五鞭。”
張見信正襟端坐嘲笑一聲道:“他們不曉得你是何人,本官卻曉得,你是中郎將趙翯(he 二聲)是也不是?”
趙翯抬袖擦掉額頭上精密的汗珠,結結巴巴道:“混鬨,此事……此事……如何能證明?你這弓既然是寶弓,萬一本將拉不開……本將拉不開也不能申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