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主張,的確非常的不錯。”
景夕因林思畫前一句話而起的那一絲本能般的顫抖,在林思畫的後一句話下,竟漸漸平複了下來。開口的聲音,雖輕,卻非常果斷。
“如何,才短短的幾天不見,連我都不熟諳了?”
景夕聞言,死死的咬牙。三個字,擲地有聲,充滿了滿腔的恨意。
“你……”林思畫頓時怒不成歇,殺意的雙眼幾近冒出火來。但,望著景夕那一張視死如歸、毫不害怕的臉,最後,卻又是怒極反笑,愈發挑起景夕的下顎,“報應?好,我們就來看看誰先有報應。本日,我就殺了你,將你棄屍荒漠。至於你口中阿誰口口聲聲的蜜斯,你看我到時候如何對於她。”微微一頓,“你說,是將她也毀了容、砍了腳好呢?還是將她也丟入倡寮?哦,差一點忘了,我彷彿已經將她丟入過倡寮了。不如,我們這一次來玩一點新奇的,將她手與腳同時砍斷,再浸泡入甕中,將她做成人棍……”
林思畫聞言,眸底殺意徒的冒出來,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三麵牆壁、一麵破門的粗陋破廟內,燃燒的火堆不知何時已被吼怒進廟內的北風吹滅。氛圍,陰冷得令人從心底裡戰粟。
“你……本來,真的是你……統統真的是你在背後算計的……”
林思畫一怔,迅即,火怒的一把挑起景夕的下顎。那太重的力道,直接導致景夕的下顎深度變形。實在不明白如許一張臉孔全非、醜惡不堪的臉,為何還會有男人為了她不吝統統。妒忌,猖獗的妒忌。從冇有想過,本身竟會妒忌起一個卑賤的丫頭,一個本身當年隨便玩弄於手掌當中的玩物,“當日,我真該晚一點再叫那些村民過來。另有,我也不該隻設想那些笨拙冇用的村民捉姦,而是該讓阿柱阿誰笨伯親眼看到……”
林思畫聽著、看著,麵色頃刻如殘風掃落葉般陰沉了下來。但,半晌,手上的力道卻不緊反鬆。當然,並不是知己發明俄然不想殺景夕了,而是如許殺,冇成心機、非常冇成心機。她想要看到的,並不是景夕的視死如歸,而是景夕如狗普通、乃至是連狗都不如的卑躬屈膝、搖尾乞憐、苦苦要求,就如當年一樣……然後,她再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一點一點的將她捏死在不竭告饒、無窮驚駭與滿臉驚悚當中。
“你……你是……”一聽聲音,景夕豈另有不知是誰的事理?隻是,她千萬冇有想到,會是林思畫。一頃刻,渾身高低因難以置信與錯愕而較著一僵。一雙奮力掰著林思畫那一隻手的手,行動也隨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