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話題徒然一轉道,“隻是冇想到,半路上竟碰到了雲公子。不知,雲公子是否也是要去東清國?”此一問先出,屆時以同路為由,聘請結伴而行,倒也不會讓人感受高聳了。
大樹的樹枝枝頭,一樣負手而立的雲止,悄悄的低頭,斂目望去。
此一言,倒是能夠完美的對被騙日東錦瑜在武林大會上、眾目睽睽之下所說的那一番話。
雲止抿唇淺淺一笑,並不去切磋,任由劈麵隻隔了三步之遙的花千色不動聲色打量。眉宇眼梢,端的是自如安閒的泰然。半晌,指尖悄悄的拂了拂飄落在衣袖上的白雪,“夜深了,花宮主徹夜如果也要在破廟歇息,鄙人還望花宮主能聲音輕些,莫要吵擾了我的景夕。”
雲止點頭,唇畔噙著的淺笑文雅穩定,麵龐在雪光的映托下熠熠得空,“當日,與義妹不測瞭解。因為麵貌有些類似,便一見仍舊,結拜為了兄妹。”言外之意――類似之故,也就不怪五年不見的東錦瑜會乍一眼認錯了。
紅色的衣袍,幾近與周遭肆意繚繞的一塵不染白雪融為一體。纖細筆挺的身形,飄搖的衣襬,彷彿隨時有能夠淩風歸去。墨色的長髮,烘托著白淨的臉龐如凝脂剔透……君子如玉、美人如花。八個字,前四個用來描述男人,後四個用來描述女子。但是,此時現在,全都用在那一襲白衣之上,卻也是再合適不過。花千色半仰開端,專注的望著。燦爛燦豔的深不成測星眸中,一頃刻,有甚麼快速的一閃而過,卻不容人抓住。
“冇想到,竟是如此,本宮還差一點誤覺得……”話語頓住,一雙魄麗星眸,帶過一絲難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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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色站在原地,目光,悄悄的望著火線那一抹安步進入破廟的紅色背影,伸手緩緩褪下了臉上的那一層紅色麵紗。然後,撚著麵色的苗條指尖悄悄一鬆,便任由北風將其囊括走。烏黑的長髮,僅用一根紅色剔透的玉簪簡簡樸單束著。絕美的五官,臉部的每一條表麵都完美的無可抉剔。
當日,東錦瑜說‘姓雲的,你說景夕是你的人,那麼,你必然就是雲淺止了’。現在,她道雲淺止是她義妹,那‘我的景夕’四個字,倒也冇甚麼不當。
這時,一道風聲,模糊約約傳來。纖細的分歧平常處,令花千色微一皺眉。旋即,眼疾手快的一把扯過散落在一旁的紅衣。再轉頭,瞥見的便是不遠處那一襲一起踏雪飛掠著向這邊而來的白衣。隻是,該死的,他明顯在四周布了陣法,她到底是如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