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退下吧,讓哀家靜一靜。”太後揉了揉額,頭疼地擺擺手,本來找蕭璟棠來有事要說的,這會怕是另有考慮了。
太後從茶蓋後將他的目光支出眼底,悄悄將茶盞遞給風挽裳,看向他,“旭和帝的事可有停頓?”
她本覺得他們會很快接管究竟拜彆,但是,蕭璟棠卻哄著他們住下來了,這一住便過了五日。
顧玦放開她,閃到石門的中間,替她按下石門的構造。
“是,微臣親眼所見。”蕭璟棠篤定地答覆,眼底閃過凶險之色。
風挽裳細心一想,俄然驚呼,“爺是說阿誰煉顏就是旭和帝失落前納的阿誰妃子?”
風挽裳放下車窗簾,端坐好。
“但是,爺遲了一步。都是我害的。”她忸捏地低下頭,是因為她的參與,才讓他本來打算好的事情得一團糟。
“還不快將風女官扶起!”頭頂上響起太後淩厲的號令。
“對了,那日阿誰漁村裡因我而死的那些漁民,他們都葬在哪?我想找個日子,親身去拜祭他們一下。”她安靜地看向他,忽而問起。
“你彆嚇我!那邊邊住的都是達官朱紫,要真的出了甚麼病,早就慌了,真能夠還這般安靜。”
風挽裳心頭一驚,沉著地答覆,“回太後,那會挽裳剛小產正養身子中,又已被趕出幽府,子冉之死也是從街上聽來的,並未親眼說見。”
她乾笑著低下頭,聰明地不說話。
何止是如履薄冰,底子就是走在刀尖上。
蕭璟棠心頭一冷,是他想多了嗎?總感覺她本日的話有些奇特。
因為子冉曾那麼激憤地刺殺太後和大長公主,又證明瞭她與外族有乾係。
的確,她派出來的侍衛,在風挽裳看來,隻會是去救她,而非滅口。
他放下她,以身子為她擋去那些在空中滿盈的毒氣,低頭看她。
或許是她的芥蒂發作了,不過,也幸虧這芥蒂,她不消裝,看起來都像是中毒的模樣。
太後冇再說話,隻是斂眉深思。
身後俄然傳來陣陣驚喊。
表示得如此安然,風挽裳看得寒毛直豎。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不該讓她的醉心坊成為皇家舞坊的,如此,她就不會每日入宮,就不會每日都見到顧玦了。
最首要的是,她辛苦得來的罌粟就這麼冇了!
薄晏舟派人去西涼查探究竟,天然隻能將那些罌粟毀掉,在他的人趕到之前改種上茶葉。
“說大家就到了。走吧,隨哀家一塊出去。”太後由宮女扶起,邁著雍容的法度,往外邊的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