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六一提這個茬兒,唐統就甚麼都想起來了。

他怕小舅子是出了名的,這誰都曉得,也不丟人。但一個下人,就拽著他的衣領子走,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深夜前來,不是他要偷襲,而是純真的不肯意驚擾了不相乾的人。聽到屋中的響動,不但不閃避,反倒漸漸踱著步子迎了上去。

“真想不起來?”張百六懶得跟他磨蹭時候,開口給他提了個醒兒,“你比來放了多少印子錢?有冇有借給過阿誰不該借的?”

張百六腦袋一歪,眯起左眼,反問道:“你不曉得我找你甚麼事嗎?”

祿坤曉得他要去乾甚麼,但也曉得,連劉雅茜都勸不住的事情,他更是插不上嘴。

安設好彭文賦,祿坤走到院子裡,就看到院子裡隻剩下了張百六一小我。

唐統內心這個悔怨,但張百六是不會給他悔怨的機遇的。

天氣沉沉,很快,敲起了梆子。

也是他鬼迷心竅,被彭文賦哄住了。也不曉得當時腦筋抽了甚麼筋,一時候健忘了張百六前一陣子放過的話,大筆的銀子就借給了那麼個爛賭鬼!

一個院子,統共就那麼幾間房。

無法,隻得服從辭職。

天時微涼,街頭已經看不到人影。

張百六看著對方捂著流血的手,左手抬起來,摸了摸耳朵。皺著眉頭,彷彿對他方纔的叫聲非常不滿。

被祿坤扯進廚房裡,彭文賦起先還不太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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