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真是看得起我。”鬱寒煙如雪的玉顏飄若一抹虛無的笑,皇上迫於朝中局勢,驚駭楚國公一人獨大,無人與之對抗,因此不敢等閒下罪,“你不感覺我捱了這頓鞭子,皇上想要動相府就更難了嗎?”
“可這跟你捱打有關嗎?”
“我冇事,死不了。”
許雲舟剛正不阿的臉上公理凜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涓滴冇有顧忌鳳瀟柔的身份,讓你分開就是給你台階下,偏要自討敗興,笨拙。
“來人,將四公主拿下,四公主私闖刑部大牢,與相府等人來往密切,形跡可疑,收押候審,聽候皇上發落。”
“本宮是公主,需求甚麼聖旨,本宮想來就來。”鳳瀟柔不成一世的說道。
他在牢房外就聞聲一聲慘叫,腳下的步子有點踉蹌,糟糕,莫非來晚了。
“許大人,還想說甚麼?”
“......”
“皇上也盯著相府呢,不敢動是怕一旦相府式微,朝中局勢會呈現崩塌,那陌北國就亂了。”
“愣著乾甚麼,還不去扶四公主起來。”許雲舟推搡著一旁的獄卒,冷眼靜觀鳳瀟柔眼中的驚駭,這麼點膽量也敢惹上鬱寒煙,的確就是自尋死路,怕就怕連如何死都不曉得,“牢房重地,還請四公主移駕。”
“皇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公主還是留著力量去跟皇上解釋吧。”
許雲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茫然,這是說著哪跟哪,他如何就不明白了。
“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許雲舟以下犯上,罪無可恕,還敢將兒臣關押起來。”
鳳漠郕衣袖一揮,命千林衛將人帶下去,看都不看一眼,也全然疏忽鳳瀟柔的哭喊,內心卻壓上了千斤重擔,鳳瀟柔這一打,把北定王府推向了相府,把他的路都堵死了,這事就更難了,打亂了他的通盤打算。
鳳瀟柔一出刑部大牢,就哭哭啼啼的去鳳漠郕跟前告狀去了,將許雲舟和鬱寒煙全都數落了個遍。
“皇上現在隻是臨時不敢動相府,一旦皇上心中拿定主張,隻怕第一個要掃清的停滯便是相府。因為相府牽涉了北定王府,他怕北定王府與相府聯婚,如果相府和北定王府站到了一起,到時候這皇位誰說了算還不必然呢?”鬱寒煙說得毫無顧忌,許雲舟是他的人,能夠信賴,她忍不住為鳳漠郕感到哀思,身邊自以為可托任的人,心都是向著彆人的,公然是高處不堪寒。
也對,那小我如何會放心讓她在刑部大牢裡蹲著,雲痕一向就在暗處,如影隨形,這會兒,恐怕已經接到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