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的小臂？他想起了昏倒前，他彷彿模糊瞥見了阿誰景象：有一節慘白到可駭的小臂，代替了她被砍下的右臂的位置。可那究竟是甚麼，他也毫無眉目：“那隻小臂，如何了嗎？”
“冇事，我不介懷。你有話直說。”
下午鄰近傍晚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在內裡，透過窗簾布料潤色後的光芒閃現令人放心的暗黃色，投射在他視野裡的牆壁上。柔嫩的棉被包裹著他，溫馨的觸感給他帶來了錯覺，恍忽這隻是一個在家小憩的午後。
“甚麼？”電話那頭的男人更猜疑了，“你是誰——”
陸離一時候不曉得說甚麼，彷彿現在才認識到本身的發言充滿了進犯性。他移開視野到天花板上，悄悄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很感激你，真的。”
“你如何反過來問我了？這不關你的事。”隆冬冷冷地答覆。
等等，該不會是病院？
隆冬皺著眉吐出一口氣，這明顯是他最不想議論的話題。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一邊撲滅一邊含混地說：“就在客歲，想必就是你們的上一屆吧。”
“咳咳咳……”過於快速的飲水嗆得他咳嗽起來，肋骨跟著行動陣陣發疼。躺下去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這裡是那裡，方教員呢？”
寵物病院的庫房？庫房裡會設置病床，另有看上去設備齊備的藥櫃嗎？陸離皺起眉頭。固然陰差陽錯，但萬幸隆冬的瞭解是精確的：“……實在，不是我打的電話。是誰跟你說的？”
“你問我如何了？”隆冬眉頭舒展，語氣嚴厲，“你知不曉得那是甚麼？那是，那是純粹的屍身！完整就是死人的手臂，內裡一點活動的血都冇有！這是底子不成能產生的事情！怪不得你不上病院——你知不曉得封住給她查抄的大夫的嘴用了我多大力量？”
對了，蘇念晨呢？想到這個題目，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在床上掙紮著要坐起來。
隆冬眉間的褶皺加深：“靠，這瘋子……第三次試膽小會？我還覺得，慾望完成以後就不會有人再被拉進遊戲了。甚麼人會有這麼多個甘心冒死也要實現的慾望？”
陸離的目光淡淡掃過床尾上靠牆安排的藥櫃，勾起嘴角：“感謝你的幫忙。不過，既然你的朋友是靠著獸醫店做粉飾的地下黑醫，我想會讓人有點思疑也是普通的吧？”
如果他的慾望是在遊戲裡給本身開掛，那倒確切是得一向插手了……陸離搖點頭：“冇人能懂瘋子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