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設法剛一呈現,第三聲“啪嗒”隨即傳來。茶梨隻感到額頭一涼,前提反射地抬手擦去。
敬愛的日記本:
好痛啊,那麼斑斕的光,就像是我夢中的煙花一樣,但是卻那麼痛。媽媽,為甚麼?為甚麼要毀掉我的臉,為甚麼要把我切開,為甚麼要丟棄我?
一時候,兩人一鬼就如許寂靜地對峙著,冇有立即行動。那天花板上的鬼歪著腦袋看了他們一會兒,那雙鑲嵌在肥胖臉皮上的龐大眼球從眼眶裡凸起來,它漸漸睜大了眼睛——
可更可駭的是,就在今天下午,媽媽俄然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著我和瑪琳。她問:“我為甚麼會有兩個孩子?”
敬愛的日記本:
媽媽一遍遍誦唸著聖經,把刺鼻的汽油澆在我的身上。她說,不潔的妖怪需求聖火來淨化。但是媽媽,我不是妖怪,我是你的孩子啊。
她冇日冇夜地坐在屋子裡,也不送我們去黌舍了。她會對著每一扇窗戶尖叫,說瞥見窗外有靠近的人影。我想我和瑪琳從冇真的瞥見過甚麼人影——也說不準,偶然候內裡彷彿真的有影子在晃……
“啪嗒”。
爸爸前次來了今後,他們大吵了一架。我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但是媽媽哭著把爸爸趕跑到了正下著大雨的內裡。從那今後,她就開端變得不普通起來。昨晚,她拉著我對峙說瞥見房間窗外有人,說是爸爸來找她算賬了,說他要來害她。但是窗外明顯甚麼也冇有,並且,她的房間是在三樓啊?
我好驚駭,我好驚駭。媽媽把大門和窗戶都鎖上了,現在誰也出不去了。
我好熱,我瘋了一樣熱。現在,我被埋在酷寒潮濕的處所,我又好冷,好冷……
我縮在房間不敢出聲,一向偷偷墮淚。厥後,樓下傳來了奇特的聲音,和廚房苦澀的飯菜味道。
我不曉得如許的日子會持續多久。明天我聞聲黌舍的教員打電話給媽媽了,但是她扯謊說我們都病了。我很想讓教員救救我們,但是電話和鑰匙都在媽媽手裡。
我和瑪琳還能輪番在廚房和冰箱裡找到一些食品,但是蘇菲如何辦?開端的幾天,我們還會把找到的食品分給蘇菲一點,但是厥後食品越來越少,連我們本身都要捱餓。不幸的蘇菲——她叫得那麼慘,她不能明白家裡產生了甚麼。
但是,我彷彿搞錯了——她瞪大的眼睛,正看著我頭頂的上方。
我不明白……瑪琳也很猜疑,媽媽的模樣讓我們很驚駭。但願她會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