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愛卿言此乃愛卿的家事,那愛卿就先齊了家,再談治國吧!下去吧!”皇上揮了揮手,冇將姚崇明的表忠心看在眼裡。
姚崇明惶恐的看著耀帝,想再解釋解釋,但是卻實在理屈詞窮,而耀帝也已偶然再聽。
德安公公悠悠唸完,姚崇明額頭上的汗已經滴到麵前的青磚上,見德安公公又拿了一本奏章要念,忙昂首稱道,“臣自幼便由生母扶養,及而立之年始知生母乃為父親妾室,然生養之恩臣不敢忘,不忍言生母之過,亦不敢孤負父親之情意,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唯難分身,絕無半分違祖製亂朝綱之意,至於貪汙賄賂隻是同僚之間普通的來往,請皇上明察!”
“臣不知!”
耀帝對姚崇明不甚體貼,隻是“嗯”了一聲,若不是因長鄉侯府跟長公主府有親,耀帝壓根就不會管臣子的這些家事。
耀帝一笑,“哦?本來如此,是愛卿的家事,是朕多管閒事!”
而後辯駁道,“楊大人在奏章中所言並非全數真相!”
“臣……臣……臣冤枉!”姚崇明畢竟還是不肯認下以妾為妻,以庶為嫡,罔顧綱常的罪名。
姚崇明無法,誠惶誠恐的退下,走到門口,聽到德安公公讓小寺人去長公主府宣宋子清入宮覲見,內心更覺慌亂,孔殷火燎的往回趕——要歸去跟小苗氏商討對策去了,但是因心中不安,腳下又走的太快,一個不留意就從台階上跌了下去。
“關於侯府半數財產左券一事臣之前並不知情,並不存在勾搭兄長捏造假左券一事,此乃臣之家事,因兄弟嫌隙產生的曲解,現在已經化解,至於淩辱長兄遺孤更是無稽之談!”
姚可清回絕了姚崇明攔下楊大人的要求,姚崇明便曉得皇上會找他的,隻是卻冇想到這一天來的如許快,幸虧早就想好了對策,內心並不非常鎮靜,但是當耀帝問他“愛卿可知朕本日宣你前來所為何事?”時,姚崇明的心還是忍不住“格登”了一下。
“高祖天子定令,庶子不得以襲祖業,隻供幫手,違者法無赦。然聖明在禦,乃有肆無顧忌,濁亂朝常,現在之長鄉侯姚崇明者。敢列其罪行,為陛下言之:崇明本姚家庶子,為庶母所養,初猶謬為小孝、小義以幸恩,及成年,兄歿,始立承爵,繼乃敢為大奸、大惡以亂法紀。崇明雖有父之名,而無父之慈,雖有父之權,又無父之責。挾肩朓之權,侵長房之事,占長房之財,每事逢題複皆先麵稟而後定奪,事無大小唯其主張,一或少違,顯禍立見,壞祖宗之成法,此一大罪也;自崇明襲爵以來,鄙棄祖製,嫡庶不分,以妾為妻之風騷行,覺得妾者能主中匱,覺得庶者能繼家業,壞天下之民風,此二大罪也;踩踏長兄之遺孤,使得弱女不得見人,及及笄得賜婚世人始知有此人,季子不能進學,得舅互助,方能招考以取功名,違逆其父遺誌,此三大罪也;又阿諛以欺乎上,貪汙以率其行,賄賂以謀厚利,忠邪倒置,是非混合,亂朝廷之法紀,此四大罪也,伏祈大奮雷霆,集文武勳戚,敕刑部嚴訊,以正國法,並出奉聖夫人於外,用消隱憂,臣死且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