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的死刺激到,想起平國公各種的不公允的對待,對庶子的包庇,對嫡子的苛責,老夫人統統的不滿和仇恨十足發作出來了。
嫡宗子一死,世子之位就少了一個合作敵手了,嫡宗子又是為國捐軀而死的,這是多麼光榮之事,還會少了犒賞嗎?到時候得利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活著的人?
“呸!”老夫人一口唾沫直吐向平國公的臉,“豬狗不如的東西,休要拿聖上來亂來我!早巴不得我兒死了,給那賤人生的雜種騰位置!我奉告你,做夢去吧!哪怕我兒子死了,這世子之位也輪不到那兩個小娘養的賤種!隻要我另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得逞!”
長公主如許看重姚可清,即便是她將來跟著姚可清一起進了長公主府,又那裡有她的容身之地呢?
聖旨馬上就被送往邊關了,到了早晨,平國公府也掛起了一片縞素,靈堂中間的棺材倒是空空如也,隻擺了駙馬疇前出征的一副盔甲。
“你們的叔叔伯父是為國而死,你們作為他的子侄,他生前你們冇有儘過孝,身後就該表表孝心,四少爺忍著喪父之痛在邊關兵戈,你們就替他給他父親守靈吧!”
這幾日因駙馬的事朝堂上爭辯的短長,一方以為駙馬是我朝皇親,又是功臣,為國度立下了汗馬功績,理應救他,固然割地三百裡的要求是過分了些,但是大不了今後讓駙馬打返來就是了。
宋二老爺狠狠瞪了眼小馬氏,小馬氏立即噤聲,平國公瞥了眼眾兒孫,臉上都掛著淚,但是真正哀痛的又有幾個?
且不說安裕瑚氣的在家如何如何,姚可清得了長公主的犒賞但是叫姚可馨內心傷到極致了。
另一方以為不管人質的身份功績,都不該以捐軀國度的國土和好處去互換,如果開了這個先例,今後邊寇動不動就擄了百姓為質要求贖金可如何辦?
平國公內心一痛,固然他偏疼庶子,但是真正撐起國公府家世的倒是嫡宗子,但是現在卻白髮人送黑髮人!
固然長公主已經曉得了阿誰所謂私生子的實在身份,但是當時並無外人在場,平國公府的人並不曉得阿誰孩子實在不是駙馬的孩子。
姚可清更放心了,想來長公主必是早就明白這裡頭的算計,纔會如此氣定神閒。不過顛末宋子清出身一事,長公主對駙馬的情分隻怕也耗去了大半了,不在乎也是道理當中的事。
駙馬也是平國公的兒子,親子去世,平國公也是哀思非常,便是被老妻遷怒,諒解她痛失愛子的表情,平國公硬是生受了,還安撫道,“瓦刺蠻橫,踩踏了聖上的一片仁愛之心!也害的宏兒慘死!這個醜聖上必然會替我們宋家報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