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躊躇了一會兒,感覺有些難以開口,半晌才揪著帕子開口,“我是……我是想問,我與王爺琴瑟和鳴,為何久久冇有身孕?”
阮熙回了王府,受了六皇子之事的影響,表情實在是好不起來,坐在屋內一全部下午,儘是苦衷,巧玉送了些小點心,都是她喜好吃的,她卻連看都冇看上一眼。
大夫最後撤下墊子,摸著鬍子道,“王妃是這些日子著了涼,月事推遲了,待老夫開道方劑,王妃服用幾日,也就無事了。”
李恪微微皺眉,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看向桌子上壓著的藥方,卻始終冇有說話,阮熙忙前忙後,夜裡又服侍睿王睡下了,她卻在床/上展轉反側,始終冇有睡意。
她說的急,巧玉也不敢擔擱,王爺裡冇有太醫,她隻得去府外請大夫,她這邊走了,阮熙又重新梳洗一番,換了衣裳,她與王爺結婚也有半年多了,兩人房/事一向冇斷過,她這會想著,這個月的月事冇來,是不是有了?
現在朝廷情勢嚴峻,韓敏陽雖幫不上王爺甚麼,但好歹還能讓阮熙曉得現在是如何的環境,韓文與蕭錦玉的婚事已定,周易卻冇有跟蕭錦玉再鬨,阮熙一向在偏幫孃舅家,這一通下來,倒是忘了周易那邊。
這天睿王上朝,阮熙早早便起了,把人送出去以後,本身就在屋裡轉起了圈圈,巧玉站在一旁,內心也跟著發怵,她也曉得阮熙在擔憂甚麼。
“你們這些臟東西都給本宮滾蛋!誰敢動本宮的孩兒!”她叫聲如夜鶯,讓人聽著不寒而栗,皇後與嬪妃們也都來了,這會哪個也不敢上前。
巧玉一聽,忙說,“蜜斯,您是哪兒不舒暢?”
阮熙獲得動靜,也是趕快穿上紅色的衣裳,冇有戴金飾就趕往宮中,她與六皇子冇有太多來往,六皇子屬於紈絝後輩,愛好風月,阮熙向來不喜如許的,當時她與五皇子還在一起時,冇少提點五皇子,讓他少與六皇子相處。
阮熙冇有答話,手裡死死的握著,巧玉忙將大夫送了出去,並叫他不要向外張揚,那大夫天然不會到處去說。
阮熙到了宮中,先去給太後請了安,她已是好久冇來太後這了,不過半年,太後已衰老了很多,一雙眼睛也顯得無神了,神采丟臉,神態衰老,她靠在榻上,見了阮熙隻是抬手。
淑妃隻得六皇子這一個兒子,她年紀雖隻要三十多歲,也還能得盛寵,隻是這後宮年年都有十幾歲的蜜斯們出去,她又如何能比的過,哪個男人不愛新顏?更何況是皇上,六皇子就是她的命,現在她的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