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是我，我也不是你。”雖說一體化出，但道心分歧，兩人現在的長相早已大相徑庭。
她笑了起來：“你說的正果，便是虛無，隻要統統都寂滅下來，仙妖人神鬼乃至六合宇宙都不存在的時候，纔沒有爭論。”
這一次，岑青叫做許宣，白素貞隻被人叫做白娘子，另有一條青魚化作婢女。
就在幾近變得完整透明的那一刻，白素貞的身形搖擺了一下，再次凝實，而她也漸漸展開了眼睛，目光與岑青對視著。
“真身。”
再一世……
……
“不算。”
“你是真身還是化身？”小小青先問了一句。
她聲音垂垂降落下來：“我眼中的正果，隻是一個安穩的歸宿。冇有鄙夷，冇有驚駭，冇有恩仇相報，冇有神仙壓迫，哪怕是伴著青燈古佛到煙消雲散也好。”
“殺他百口，打他媽媽。”小小青剛說了一句，就被岑青一巴掌拍在頭上，疼得不竭地揉著腦袋抱怨，“你打本身很好玩麼？”
“貧嘴。”白素貞放棄了與岑青的爭論，自從二人相見，每次相處，這類爭論都冇有停歇過。
“正果？”白素貞愣了愣，考慮好久才悄悄歎了口氣，“這六合間，有仙、神、人、鬼、妖五類，神居於天，鬼居於地，人位此中，昇天於三界表裡自在安閒；唯有妖是異類，餬口於地上，又為人所懼所憎；即便是端莊修煉，在神仙眼中亦是畜類……”
“真的冇有正果？”
“青兒，不成。”白素貞怔了怔，趕緊勸止，“你我都未度過三劫，強自穿越浩繁妄境，如果丟失來路，便隻能沉湎泯冇。”
千年今後，斷橋相會，岑青化作的凡人許仙望著她淺笑，而白素貞則憤怒地橫了他一眼。
“你冇事了？”白素貞見到岑青神采如常，本來不安的表情俄然放鬆下來。
脫出妄境以後，白素貞憤恚至極，底子冇有等岑青問她可算正果，拍掌就要打她，可惜又被她拉著進入了下一個妄境。
……
“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小小青眸子轉了轉，“梁王府傳聞過麼？”
“臉孔可愛，不看也罷。”白素貞安靜地回絕了岑青的發起，“走吧，我們回家。”
“你們兩個……”
妄界當中，一如岑青向她講過的劇情，白素貞水漫金山、被鎮雷峰塔下二十年，待到許狀元祭塔，許白青法四人白日飛昇。
白素貞抬起玉指，悄悄點在小小青額頭，責怪道：“前兩天吵嘴無常把陳夫人的靈魂送返來，我去救醒陳夫人的時候，知府大人已經曉得了這件事，說過必然會給我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