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公子,這艘商船已經到了漢陽,午後就要轉頭向東南了,我已經幫你問過船伕,去中原的話從漢陽走陸路要更快一些。”
本來這五鬼在清閒洞幫著岑青用鬼打牆禁止丐幫突圍的時候,發明洞中新奇的骸骨甚多,便遴選了五具品格尚佳的附身上去,重新得了肉身,能夠在白日現身。
“腦筋是個好東西,我但願你們從速找一個裝出來,再說你們幾個鬼做得太久,情麵油滑荒廢太久,從明天起就跟著本公子好好學做人吧。”
黑衣軍人中走出一人,二十多歲,帶著些病容的模樣,恭恭敬敬道:“下官雖不知那凶手是如何想的,但是獨一曉得的是:他是一個妙手。”
“城北山坡新起一座宅兆,碑上刻字‘木真子黃四娘合葬之墓’,不知何人所立。”
同一時候,岑青打著哈欠推開艙門,看看內裡漫天的雨絲,轉頭又籌辦回艙中重新補覺。
“乾的標緻。”
“倖存者已經嚇瘋了。他叫做陳三。因為讀過書會寫信,是丐幫賣力聯絡苦主家的中人,實際上他另有身份是丐幫的賬房。”捕頭渾身篩糠地答覆,他不止一次地收取這陳三的賄賂,在知府大人嚴肅的目光之下,隻感覺渾身高低被看得一清二楚。
“帶下去延名醫診治,我需求他活著奉告我當天產生的每一個細節。”王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半晌後做出訊斷,“巴陵縣治下不嚴,乃至藏汙納垢變成毒瘤,相乾人等一概撤去官職,送京都查辦!巴陵丐幫擄掠人丁,謀財害命,雖受嚴懲,但首惡餘黨仍然清閒法外,應立即追緝。至於此案凶手……”
這纔是名副實在的白日見鬼,岑青的一口口水卡在喉嚨,頓時嗆咳起來。
“祿啊,你曉得死字有幾種寫法嗎?”
他沉吟半晌,眼角跳了跳:“企圖以一己之力行天譴之事,儘情妄為膽小包天,若不嚴懲則後患無窮,待查明身份以後一併緝捕。”
“青公子,我們幾個光著屁股,這……”
“青公子……”
岑福的反應有些出奇,低著頭呐呐好久也冇有答覆。最後反而是靈鐲中劈裡啪啦跳出四個赤身luo體的男人來,砰砰砰地跪在地上叩首:“小人未經青公子答應,私行借白骨化形,還請青公子懲罰。”
半晌後,岑祿唉聲感喟地在靈鐲中抱怨道:“公子啊,咱冇人動你的東西,不太小的求求您,今後能不能少往內裡扔點兒渣滓,這靈鐲內裡就屁股大一點兒處所,光那柄又重又粗的破槍和這堆書都占了一半兒處所,再往裡堆東西的話,我們幾個就隻能拍扁糊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