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情劫都未渡，就不要說這些話了。”岑青長歎一口氣，長長地伸個懶腰，白了她一眼，“話說，能看到我的宿世了嗎？”
隻是菩薩真的是如此好對付了麼？
岑青感覺頭疼起來。
“回絕的好，據我所知，像這類邪教的聖女隻是RBQ的代稱。”岑青道，“就衝他們這個設法，今後大歡樂教的人我見一個滅一個。”
“是！”張鈺不敢在白素貞麵前猖獗，乖得像隻鵪鶉一樣，“師父和師伯談天，我去修行。”
公然赤子無慾麼？真是討厭這個道心啊。
岑青點點頭，白素貞雖是異類成道，但拜在老母門下，也是脾氣傲然，既然差點兒被菩薩坑了，那麼翻臉無情也怪不得她。
岑青歎了口氣，千年妖仙的最後一個災害是無定劫，度過無定劫便能飛昇天界。但是既然叫做無定劫，那麼就是毫無陳跡，毫無前兆，不然也不會有道行萬年也不得飛昇的虛靈道地仙了。
不管多麼機巧靈變，說到底岑青隻是凡人的思惟，冇法瞭解那些佛道高人們的行動，又曉得它們的力量被塵寰限定，反而感覺它們都是嘴炮流。
“就是如許安靜而又放心的感受吧。如果說真有甚麼宿世必定之類的，我也認了。”岑青淺笑，抓住了白素貞的手，悄悄地在上麵親吻了一下，“我還會返來。”
“實在有你在這裡，我的感受挺好的，就像回到了家一樣。”岑青想了想，對白素貞當真道，“大抵是因為這天下間，獨一能令我信賴冇有彆的心機的，也隻要你了。”
“無定劫……”
“大歡樂教？”岑青聽了張鈺的說法，怔了怔，想起幾年前趙家堡的事情來，感慨了一聲，“看來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白素貞搖點頭：“不能，你說的阿誰‘蒙’真的很短長，諱飾的天機冇有人能看破，除非你度過第三劫時能覺醒宿世，不然恐怕我渡劫成仙後也冇法看破。”
半晌以後，她降下雲頭，來到白素貞隱冇在虛空裡的洞府。
白素貞望著站在門前的岑青，歎了口氣：“你又籌辦去人間了？”
“我隻怕你越入塵凡，膠葛越深。”白素貞感喟一聲，這三年來，有岑青作伴，讓她生出前所未有的安靜之感，乃至連先前孔殷度過的第三劫都被投擲在腦海。現在岑青要再入凡世，不知她又會攪起甚麼樣的波瀾。
“實在你是不是牧童，對我來講，都冇成心義了。對我來講，你隻是岑青。”白素貞曉得她先前問那句話的意義，“菩薩讓我報恩，是有她的籌算，現在我返回青城山，已是即是跟她撕破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