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本來一不謹慎又飛入了山區。
彷彿健忘了究竟是誰在與他們口中的邪神戰役,彷彿健忘了究竟是誰掀起大水淹冇了他們的故裡,這群村民叩首連連,一邊痛斥著半人半蛇的岑青,一邊朝著那石像神靈禱告要求。
龐大的壓迫感與危急感如山襲來,那刀光高出過數十丈的間隔,好像拉開了一道閃亮的幕布,但最可駭的還是刀刃之前那一道烏黑的裂隙,彷彿有甚麼超出瞭解的東西從那道裂隙裡披收回來,讓岑青一時候不敢攖其鋒。
該死的,法海為甚麼要把這東西留給本身。
他沉下臉,望向那跪伏在地上的世人:“不錯,我是蛇妖,明天就讓你們看一看,我是如安在你們麵前摧毀你們的神靈的。”
他彷彿看到無數人開山采石,挖下了這尊龐大的石塊,運回到一個園地當中,有專業的老石工細心看了看,在心中已經天生了翁仲應有的模樣,然後拿起斧鑿,謹慎翼翼地沿著一個處所,鑿下了第一片石屑。
岑青腦海中不竭地演示著各種戰術的場景,石頭精的軀體打不破,即便是噬魂槍也冇法完整吞噬神靈千年以來的香火信奉,或者更直白地來講,不是很合它的胃口。
岑青現在已經非常信賴本身這具軀體的直覺了,他毫不思疑本身一旦靠近那道玄色裂縫,必將會被內裡狂暴殘虐的亂流撕成碎片,這裂縫內的事物,是他現在不能瞭解乃至不敢靠近的東西。
“你們看到了,天上是兩個妖精打鬥,你們拜的河伯也是個石頭精。”
岑青豁然開暢,全部石翁仲,竟然是肇端於這一刀刀痕雕鏤而成,怪不得要做成關羽模樣,怪不得這刀痕如此鋒利,怪不得……
“哈哈……竟然被你看破了。”岑青的笑聲從高空中傳來下,他的噬魂槍被再次收回靈鐲,用半人半蛇的姿勢迴旋飛舞著,看起來有種奧秘而超脫的韻律,“那你奉告我如何殺死這個河伯?”
“哢嚓!”
“打碎軀體,說的輕巧。”岑青再次閃過一道劈來的刀光,帶著河伯沿河水朝上遊飛去,叫道,“這廝是石頭精,軀體堪比精鐵,我的長槍打上去跟用鑿子漸漸鑿一樣,你倒出的好主張。”
誰信呐。
這刹時的靈光一閃,為岑青翻開了一扇大門。
岑青一邊飛一邊在心中胡思亂想,偶爾輕鬆半晌便把目光投向這尊河伯的軀體,細心觀瞧。
他折轉了一下方向,無數長在深山的樹木頓時蒙受了無妄之災,夜鳥驚飛,遠遠地,已經有一哨軍馬固執火把朝這個方向奔襲而來,那半空中的石頭精停頓了一下,目光左搖右擺,彷彿想在岑青和那哨軍馬之間做一個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