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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驚又怕,慌鎮靜張要去給他瞧傷,卻被他一把拉到懷裡緊緊抱住,頭頂響起他略帶幾分慵懶的聲音:“打得好,痛在身上,甜在內心,我還一向不敢信賴這是真的,現在真逼真切地信賴了。”
沈雲珩不緊不慢地起家,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道:“一會兒你起來梳洗用飯,若我還冇有返來而你又悶得慌,就讓小翠帶著你去肅州城裡轉轉。”將被子給她提了提,眉間暈開一抹輕笑,“這肅州城啊,雖是塞外,但好玩的處所可多著呢!”
卿羽的沖天肝火臨時熄弱一些,對鏡擺佈打量一番,忍不住歎道:“瘦了,黑了,皮膚也糙了,唉,老了!”
到當時,瑞王黃袍加身昭告天下,他若還想再爭,就隻能賠了人力財力交戰比年;若主動放棄權位隻願圖個安穩,恐怕那將他視為眼中釘的沈雲琋不會放過他。在這場賭局裡,他們兄弟二人非死即活,誰都脫不了身。
她靠在床頭,對著他的背影發楞,設想著此時他麵上該是甚麼神采,是愁眉不展,還是喜笑容開?想來想去,還是感覺愁眉不展的能夠性比較大。固然他在麵對她時老是暖和緩煦的笑,彷彿冇有甚麼事情能夠難倒他,但她也曉得他正處在一個極凶惡費事的地步當中。
直到窗外響起陸霄的聲音:“殿下,魏將軍處有請。”
看著這個機警的小丫頭,卿羽也跟著表情大好,忽地識出當日她初入府中,見到的就是這個小翠。她故意想問候小巧一句,但想起小巧已被沈雲珩遣出府去,問了也隻是徒增傷感,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她這個將來正牌王妃公開裡使壞呢,遂也作罷。
小翠上前奉侍著她穿衣,笑道:“這還不是遲早的事情麼?公主提早風俗風俗也好。”
她窩在他懷裡嘟囔道:“花言巧語。”嘴上雖這般說著,唇角卻不自發悄悄上揚,閉上眼睛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享用這久違的安好和放心。
瞎湊了半天熱烈,卿羽這才因著小翠一句話認識到台上唱的是《霸王彆姬》。大正月的,大家還沉浸在過年的團聚高興當中,這台戲唱的倒是生離死彆,也忒不該景了。卿羽感慨著,忽聽台上那虞姬一聲喊:“漢兵已掠地,四周楚歌聲,君王意氣儘,妾妃何聊生!”
肅州城的繁華出乎料想,她第一天進城時就頗感獵奇,至這時在城裡敞開了玩,才真正感遭到甚麼叫樂不思蜀。小翠說,王爺長年駐守邊關,這肅州城是他的長居之地,在他治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們安居樂業,全部肅州城的百姓的確要拿他當神袛一樣供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