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望倒是直接疏忽了她的話,伸手接住茶杯,眉頭忽地一凝,再一看卿羽早已被燙得通紅的手指,統統已然明白。
蕭承望點頭,抬手便要去接,江皇後情急之下出言道:“皇上……”
為了意義一下,江皇後也要查驗一番,不知蕭承望從哪兒聽到的風聲,也趕來鳳儀殿看熱烈了。自元宵夜被刺客所傷至今,他前後療養了將近三個月,在太病院那群妙手回春的老頭子的經心醫治下,已好的差未幾了。
接下來些光陰,卿羽再學禮節的時候,蘇姑姑的態度較著好了很多,特彆是“剛好”遇見南宮洵路過,或者南宮洵又很“剛巧”的在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睡大覺,蘇姑姑連教具都不拿了,也不再大聲嗬叱,這讓卿羽非常輕鬆。
矩步引頸,俯仰朝廟,束帶矜莊,盤桓瞻眺。
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聲容靜,頭容直,氣容肅,立容德,色容莊。
跌倒的一頃刻,她清楚看到南宮洵想衝要過來,蕭遠卻攔住了他,眼睜睜看她摔了個大馬趴。
卿羽咬住嘴唇,朝他們磕了個頭:“都是兒臣的錯。”
蕭承望擺擺手:“無妨。”
歸去的路上卿羽飽受折磨。南宮洵一起都在聲淚俱下地控告她的狠心。
這話似提示了蕭承望,略一沉吟,笑道:“朕想起前段時候清平溜出宮去貪玩,朕還為此生了一場氣,明天太子這般一說,倒叫朕於心不忍了。”廣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悄悄拍了拍,道,“你自小長在官方,想來宮外的餬口對你有著激烈的吸引力,一時不風俗宮裡情有可原,但朕並非決計禁止你出去,朕是擔憂你的安然。”
蕭承望對勁而笑,江皇後亦是暴露刻薄的笑容。
蕭遠也笑道:“對,世子很多年冇有在都城看過賽龍舟了吧?這回趕上了,說甚麼也要留下來。”見南宮洵有些躊躇,又彌補道,“不但要看,還要參與。”
江皇後笑道:“罷了,總歸是一家人,你父皇不會挑你甚麼不是,我這個做母後的天然也不會。”朝紅纓努了個眼色,紅纓當即端著茶盞下去了。
南宮洵離席來到大殿正中心,朝蕭承望一拜,道:“皇上,臣已在京逗留月餘時候,家人不免顧慮,並且臣多日不練兵,骨頭都鬆了,委實冇有再偷懶的來由,本日特向皇上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