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沈雲珩對沙盜用兵一事上獲得的開導,柔性手腕處理不了的事,暴力就是最好的兵器,蕭遠的毒也是如此,既然解藥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直接將毒逼出來。
卿羽壓服了李謙,卻瞞下了蕭承望。蕭遠是蕭承望乃至全部大梁的全數但願,這類鋌而走險的做法他很有能夠不會同意,到時,連僅存的但願都冇有了。
他的擔憂不無事理,但卿羽在來的路上也幾次想過,逼毒,恐怕是獨一的路子了。
那幫朝臣又不傻,能混到位列朝班的,都是些人精,最是曉得如何測度上意、如何繞著彎子說話,現在能在上書的奏章上催婚,天然是在將話說得麵子些哄沈雲珩歡暢的前提下,催促他從速回朝,至於她這個將來的皇子妃或成王妃,纔不會放在眼裡呢!
卿羽將他遞來的摺子推歸去,笑道:“隻怕是藉著催婚的由頭,催你歸去纔是真。”
卿羽想了想,道:“既然皇兄體內奇毒混亂,短期內冇法辯出毒種,但皇兄的身材倒是不能這麼漫無目標地拖下去。以是本宮想,既然這毒一時解不了,那就逼出來,說不定還會有救。”
卿羽察言觀色,一時不知該如何開解他,但見他又規複了暖和的模樣,笑盈盈地望著她:“我們晚餐吃甚麼?”
特彆是這幾日,他全然冇有剛來的時候那般高興歡愉了,不消多想,也曉得國事龐大,陸霄的那封信,想來又是催他快些歸去,這般接二連三的催,怕是出了大事,等他歸去主持大局呢吧,可他遠距千裡,何如不得。
他又問:“清蒸?還是紅燒?”
“你早些回燕國去吧,現在我在這裡也安穩下來了,你冇有需求不放心。”她從榻上翻身坐起,閒嫻雅雅地笑望著他。
想到這兒,一股熾熱感爬上臉頰,卿羽有些侷促不安,想網羅其他話題,此時卻見常餘踏門出去,一臉焦心,見到沈雲珩也顧不得施禮,直接將手裡的一枚小圓筒遞給他,道:“陸霄的飛鴿傳書,殿下您快看看吧。”
李謙一聽這話,彷彿暗中當中看到了一絲光亮,急道:“公主有何高見?”
這句問話,光是皇上一天就能派人問上個四五遍,李謙答來答去總償還是那幾句:“老臣忸捏,一時還斷不出太子身中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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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羽額上排泄豆大的汗珠,她抬手抹了一把,回身又去拿銀針。但當銀針拿在手裡時,卻如何也紮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