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撐住。”書玉低聲道。
“瑪麗，過來幫幫手。”書玉頭也不抬。
書玉亦受了驚，拉著老友的手就要分開，誰料腳踝一涼，彷彿有甚麼冰冷黏膩的東西握住了她的足踝。
“把我……放到船裡，多謝……”
海風漸起的時候，天涯吐了一絲晨光。
她雖隻在照片上見過那人，可他陰柔的五官和涼薄的氣質她是不會認錯的。
“他帥嗎？”瑪麗的眼亮了亮。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床頭邊刻著含混字元的工裝小木雕無時無刻不在打劫她的重視力。
瑪麗還未從驚嚇中規複：“你真是太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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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玉點了點頭，繼而回身回船埠頂端。瑪麗麵如土色地等在原地，恐怕書玉有甚麼三長兩短。
“你……用它止一下血吧。”雖杯水車薪，但聊勝於無。
冷不丁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一轉頭便看到一臉笑容的瑪麗。
“昨夜過得如何樣？”書玉笑著問。
瑪麗愣住了法度，神采詭秘地扭頭對下方的書玉道：“死人！上頭有一個死人！”
“……以是我說, 你冇有與我們一道去港口小鎮，實在是太可惜了。馬修的一名火伴對你很有好感, 可惜你太狷介了, 一點機遇也冇有給他。”瑪麗自顧自地感喟起來。
瑪麗卻耐不住性子，一次兩次往艙外跑，大半日都不見人影。書玉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她去了那裡。
但她冇有。
是中文，字正腔圓的中文，還帶了一股淡淡的京片兒味。
Chapter05. 驚遇死屍
等不及了，他怕他去得晚了，他那呆頭呆腦的小兔子該被彆人叼走了。
“多謝。”
“我們找個處所上去。”書玉昂首張望，那些工人是從爬梯上到船埠的，她們也能夠從那邊上去。
瑪麗口中的死人就躺在一堆魚筐間。
“啊？為甚麼？”瑪麗不解。
埋頭啊，傻女人。
“譚……”瑪麗麵色慘白，“我們還是走吧？”
海員們起得比她還早, 叮叮鐺鐺地在她身後忙活了起來。
忽而又一陣烈風颳過，猛地將四周的空魚筐吹得七零八落，屋篷下吹落的帆布霍霍作響。
書玉點頭，確切不該多管閒事。
那是個身材高挑的黃種人，在一群白人間分外打眼。
譚書玉，應當就是她了。
“要！”瑪麗鎮靜極了，“我們……”
女子微微一愣，繼而笑了：“那麼，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