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鎮江知府錢伯言曉得趙構在西津口登岸登陸,派出本地守兵四周尋覓,將他迎入鎮江府內居住,這才稍稍安寧。
在鎮江住了幾天,收攏了一些殘兵逃官後,趙構又逃到建康,再一起躲到杭州,這才稍稍放心。
第三日,又稀有令媛兵來到,再次搶燒揚州,官府文籍,官室儀物,朝官女眷和官女都被燒光搶光,大殺大搶三天後,揚州城幾近成為空位,殘破不堪,金兵這才緩緩而退。
火線如此潰敗,揚州城內卻仍然是歌舞昇平。
大戰,一觸即發。
那衛士神采又紅又白,直筒筒的向趙構答道:“陛下逃脫後,城中大亂。百姓口口相傳,都說陛下棄萬民不顧,金兵即將殺來,因而城內十數萬人一起出逃,都往那南門去。加上文武官員,宮中後妃宮人,將士僧道,擠成一團。臣在城門時,被擠死踩死的老弱婦孺已過千人,屍身成泥,血水和腸子流了一地都是,其況,慘不成言。”
宰相汪伯彥、黃潛善兀自帶著高僧說法,火線軍報頻傳,城內百姓四散而逃,凡有叨教者,他們都隻道:“不要怕,已有行動應對。”
此語一出,趙構隻感覺渾身一冷,本來酒後炎熱,身上發汗,此時冷熱相逼,竟不由得打起寒噤來。
宗瀚如此對勁,兀朮卻聽聞沈拓回到陝西,集結大兵,危脅永興。貳心中明白,江南無有大的戰事,而江南水網密佈,眼看氣候就要轉熱,宗瀚部下多是重甲馬隊,又是北人,氣候一熱,必然是徒勞無功,白白辛苦罷了。
他自南門而出,因為逃的尚早,門路並未梗阻,一起打馬急行,一向到數十裡外的揚子橋畔,方纔駐馬稍歇。
雖說金兵離的尚遠,他卻急不成待,立即命令傳集衛士,連後妃也棄之不顧,身邊簇擁了幾個侍衛以後,便立即命令解纜。
宗瀚本來大哥多病,不欲多到南邊受熱,此時卻也冇法,在與蒙前人和約初定之時,便帶了幾萬女真精銳南下。
那衛士倒是剛強,隻道:“傳聞靖康天子要回開封,陛下這麼躲讓,如何對得起他?”
他此去以後,單身單人,手持一把寶劍,茫然四顧,竟是無可依托。
這一夜多飲兩杯,正自睡的苦澀,淩晨時分,卻被內待省押班康履推醒。
趙構急於逃命,卻被他攀住馬頭,心中不由大怒,隻是此時用人之際,卻也不想懲罰,隻道:“放手,國度大事,你一個衛士曉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