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冷眼看完,將表章丟下,隻道:“準其所請,不過臨時不必離京。”
薛強心中打動,曉得天子現下的說法,是不止把本身當作一個鷹爪嘍囉,而是要將本身倍養成一代名將。
見他們要上前說話,趙桓淺笑道:“堂放學刁並非懲戒,而是朕苦心孤詣,必然要讓眾臣體味明白朕圖強的決計和梳理出來的治世之法,諸卿,官員士大夫是我大宋的基石,如果士人夫都不體味明白,安能希冀旁人?”
當下非常歡樂,委實誇了薛強幾句。又命他軍務上多與鎮守大將商討,政務武將不必理睬,但是李綱如有叮嚀,也必須依從。
這一類事,後代聞知,都道嶽飛忠義過人,而唯有趙桓這個當事者,才曉得一個武將對皇室的事指手劃腳,令他這個天子有多麼尷尬和氣憤。
奏對至此,薛強也曉得天子事多,此事已算告終。當下躬身施禮,自行退下,隔了幾日便去樞院領了任命,前去襄陽上任。
這一番話,在場聆聽的滿是文臣,對武臣向來有防備之意,此時一聽,便無不感覺天子的顧慮和考量,極是有理。
趙桓心中沉悶,勉強又坐半晌,終究站起,大步到得窗前,神馳瞭望。
此是後話,卻也不必先提。
趙桓在薛強走後,便隻得埋頭案牘,送至他案前地,除了宰相與樞密不便決定地人事與財務、軍事上的嚴峻決定,便是一些觸及火線武將的奧妙小事。
嶽飛地奏書,趙桓放在案頭已稀有日,當日倒是不曉得如何定奪,隻得臨時擱置。
隻是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剛強和梗直,做出這些政治上如同癡人般的行動,當真令他點頭不已。如果接了任何一個天子,隻怕都會將此事放在內心,一旦將來有甚麼不對.必然就是殺身之禍。
而此時天子一聲令下,這個方纔離任辭職的宰相,竟然要被形同監禁,確是讓其他的宰相心中不安。
他低頭想了一想,想到那次在學習班外碰到朱勝非等人的事,微微一笑,又道:“讓他去堂放學習吧,也好為其他的大臣做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