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宗諤生性利落,那裡會在這類小事上與人計算。他一邊大讚這將軍神力,一邊倉猝趕到大門處,向著守門的軍官道明來意。

“僅憑將軍一部,臨安禁軍亦有萬人,憑城而守,戰事勝負並未可知。”

這得是多麼神力,方能做到!

這解元原是韓世忠麾下的一員副將,前次金兵南侵,世忠部亦抵擋不過,全軍潰敗,唯有解元統領二十餘名將士,本身先單人獨騎,突入仇敵數百騎陣中,呼喝大呼,單槍刺下一個女真謀克,又將餘部殺潰,一時候勇名冠絕江南,為時人稱道。

解元道:“如何不簡樸。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主上蒙塵,被奸臣所困,我們天然提起兵器,前去護駕。”

他跨下戰馬,原是從禁軍戰馬中精選而出,這幾天來每天趕路,都並不怠倦。馬身高大,非論長途衝刺,都很超卓。如許一匹高頭大馬,竟是被人悄悄用單手挾住,不管如何掙紮,都是轉動不得。

一起上,行人並不很多,看到他們一行數十人,又是官員又是甲士的組合,早就見機的閃到一邊,不敢擋路。

葉宗諤聞言大怒,斥道:“我是朝廷命官,還是太上皇取的進士,你是甚麼東西,安敢如此辱我!”

葉宗諤心中一動,問他道:“韓將軍亦是如此想麼?”

葉宗諤拍膝笑道:“解將軍,你因軍功被授閣門讚善舍人的詔命時,我還在場呢。傳聞你事蹟時,下官就很佩服了。”

葉宗諤原也要勒停身上戰馬,卻隻覺身側一股勁風襲來,扭頭一看,竟是有人用手握住馬脖,生生將馬夾住。

“啊,本來是解將軍,怪道如此武勇!”

內心正在策畫,卻聽到一陣鐵甲甲衣嘩嘩作響,數十個束側重甲的親軍兵士在剛纔的中軍官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直奔他而來。

那馬吃痛,嘶吼騰躍,卻隻是轉動不得。

他剛纔對葉宗諤非常不敬,對方卻並冇有甚麼憤怒的表示,而是對他的力量非常讚歎,同時,也並冇有甚麼驚駭惶恐的模樣暴露。那武將想了一回,到底不想幫大帥獲咎人,便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向著葉宗諤道:“剛纔末將言語獲咎,大人莫怪。”

果然如此,則江南大亂,康王重新複位。

“末將解元……方纔真是獲咎大人了。”

趁著這點餘暇,葉宗諤倉猝又向剛纔那武將問道:“將軍神武,下官非常佩服,不曉得貴姓大名?”

他斜眼看著葉宗諤道:“大人看起來象是知兵的,也該曉得,咱兩家大帥的兵力加起來過十萬,又都是能戰敢戰的百戰精銳,臨安城裡那些隻能護著天子逃竄的廢料禁軍,能打甚麼仗,隻怕我們一到城下,就儘數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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