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公公淺笑地看著屠寂，翻開了放在桌上的一個食盒，從內裡取出一金一銀兩個精美的小酒壺，說道：“金色這一壺裡裝的是我們越國最著名的烈酒——火燒，而銀色這一壺裡裝的是呂國最著名的烈酒——赤煉。國主口諭，請兩位將軍順次咀嚼。本日單飲火燒，明日單飲赤煉，後日兩酒同飲。若之前曾飲過此兩種酒，便隻要同飲一杯便可。”
“我們主動開戰，以庇護呂青野繼位的名義，有何不成？你手裡有呂青莽的函件，足以證明他的篡逆之舉。”
屠一骨氣呼呼地回到家中，坐在書房生悶氣。
“顛末鐵壁城一戰，我已經曉得該重視哪些要點了，你總得給我機遇讓我實戰呀。”
本來與呂青莽暗中約好，他將呂青野帶去北定城，再找藉口上疆場後措置掉。成果申雲閉門不戰，隻好派他去伏擊羅敷女，暗中叮囑魏及魯，伏擊勝利後將呂青野一併乾掉。那裡曉得羅敷女便是鬼騎，反倒把呂青野擄了去。
“父親，國主到底甚麼意義？”屠寂苦著臉問道。
“是。樞國這塊肥肉，我們不吃，呂國就會吃。阿誰姓梅的女子來源毫不簡樸，若她真是樞國鬼騎，與呂青野走得如此近，隻怕暗中已有了甚麼商定。既然我們離得遠吃不到，乾脆趁他們都被困在宮中時，先吃了呂國再說。”
“你看喬鬆那副嘴臉，較著是交不出呂青野，便要雄師攻過來討伐，那裡是想和我們結合一起攻打樞國的模樣？”
“父親，我就說呂青莽靠不住，你偏不信。”
屠一骨和屠寂進入客堂時，樊公公道好整以暇地拿著茶碗蓋撥著茶葉，見他們呈現，隨即放下茶碗，站起家來。
“兩國大將軍暗裡暗通來往，這便是極刑。”屠一骨恨恨地咬牙說道，憤恚於兒子的老練設法。
“父親同意了？能請父親去國主處請命，讓我帶兵麼？”
屠一骨在廳裡踱來踱去，好半晌，才無法地“哼”了一聲，說道：“國主是在提示我們，越國和呂都城是強國，各有各的強勢。但如果和呂國結合，卻隻能是一嘴一肚子苦水。”
“以是你昨日便鐵了心要刁難呂青野是不是？”
屠一骨見到兒子的狼狽相，也悄悄抿了抿火燒和赤煉。火燒入口還是火燒的口味，但當赤煉再入口時，統統熾熱的辛辣便都消逝了，隻剩比黃連還苦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