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靠軍功掙上來的，身家明淨，無牽無掛，是以朕信賴你能做到這一點。”
謝雲卻貼在他耳邊，嘴角微微一彎。那姿勢從遠處看含混非常，但隻要尹開陽才氣聞聲他充滿了刻薄邪性的聲音：
“直到明天他確確實在擋在了單超的路上，你才終究下了手。”尹開陽戲謔道：“你這又是甚麼心機呢，阿雲？”
隻見火線一個沉沉的身影背對著他，頭也不回，悠然道：“阿雲。”
單超握住玉珠，壓抑住微微不穩的呼吸，欠身行了個禮，一言不發回身退了下去。
尹開陽揮揮手，回身向院外走去。
謝雲眯起眼睛盯著他，尹開陽毫不在乎道：“如何，我應當出來禁止你？”
“若今後局勢一發不成清算，直至東都橫遭兵器之禍，你便能夠仰仗此物去聯絡英國公李敬業等人，他手中握著其祖李勣的數萬舊部……帶兵兵戈，朕信你。”
“提及來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當初賀蘭敏之到處刁難於你，你卻從冇真正要過他的命，三年前他被賜死於韶州，按你的脾氣應當是千裡出京親手把他勒死在麵前的，但你也冇這麼做，乃至過後並未派人開棺鞭屍，乃至於給他留下了脫身返京的機遇……”
遠處，單超猛地止住腳步，瞳孔突然縮緊。
“……”謝雲冇有答覆，皺起了眉。
天子髯毛下緩緩閃現出了無可何如的笑意。
天子漸漸喝著苦藥，隻聽上陽宮裡一片溫馨，隻要銀勺碰撞碗底收回輕微的聲響。
尹開陽挑起眉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