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另一側的石柱後,楊妙容一手緊緊捂著嘴,麵色因為過分震驚而毫無赤色。
謝雲觸電般抬手抓住他肌肉健壯的手臂,想把他推開,但痛斥還冇出口就僵住了。
太子的聲音就像隔著水麵似的昏黃不清,楊妙容低頭看著茶杯上裊裊上升的熱氣,呼吸輕淺短促,胸膛微微起伏,俄然隻聽太子問:“……女人感覺呢?”
如此可貴的獨處光陰,不說點甚麼又彷彿太可惜了,掙紮了足足一盞茶工夫後太子終究咳了一聲,摸索道:“比來可貴見楊女人入宮,平時都在忙甚麼?”
――那底子不是門徒對師父的尊敬,乃至也不是初回都城的武將對權臣的奉迎,清楚是求愛!
“這八年來,很多次我快死在疆場上的時候,腦筋裡想的都是你。我想如果我死在內裡了你會如何樣,會不會墮淚?會不會起碼為我感到有一點難過?”
她不該該問的,楊妙容本身內心曉得,但就是有股極度狂暴又不成節製的力量從神經末梢騰起,鬼使神差令她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