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生恍然,可不嘛,陸家雖是世族現在也大不如前,就算陸家正風景的時候,也冇法兒跟文家比啊,文家但是皇後母族,堂堂國丈府,誰能跟文家對抗,俄然想到本身若能通過劉廣財攀上文家,飛黃騰達還不就是眼麵前的事嗎。
背麵一個小子小聲道:“這事兒我曉得,前兒剛巧讓我瞧見裡頭這位贖當的從恒通當的後門出來,跟他一起的就是恒通當的劉掌櫃,瞧兩人極熟絡,我還迷惑呢,既跟恒通當的掌櫃如此熟,做甚麼跑胡記來典當東西。”
胡掌櫃忙叫伴計攔著,本身上前賠笑:“這位公子公子有話好說,您先請喝茶喝茶,這是我們店主舅爺從京裡送來的,本年剛下來的南京雨花茶,這時候喝最得味。”說著把茶親手遞了過來:“公子且吃一盞,稍帶半晌,我們家二少爺就來了。”
中間一個嘴油的男人切了一聲:“這是你有眼無珠了,中童試的可不是這位,是胡家大少爺,傳聞這位二少爺最厭讀書,整天就曉得往外跑,胡老爺為了拘管,便帶在身邊兒讓他跟著學著做買賣,你們這些老孃們就是眼皮子淺,一瞧見年青標緻的少年郎,腿都軟了,轉頭讓你們家裡男人曉得,一頓鞭子給你們鬆鬆皮肉,就誠懇了。”
劉廣財笑了起來:“周兄倒是個熟行,提及來這捐官兒的例,不過是前些年南邊又是水又是瘟疫的,鬨了些年,銀子使的流水一樣,國庫空了,萬歲爺纔想出這麼個捐官的體例,到底不能動了國之底子,隻放出一些不要緊的閒職來,便如此都恨不能突破頭呢,實在,那些品級高的反倒冇甚麼用處,倒不如底下的,品級雖不高,卻有實權,且在處所被騙官,也有望升遷,比那些閒職可強多了,卻都曉得這個理兒,便都想捐如許的官兒,這捐官兒的銀子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本年的行情我還冇掃聽,倒是客歲給我一個遠房的堂侄兒捐了驛丞,高低辦理到上任的時候,使了足一千二百兩銀子。”
明德嘿嘿一笑:“我可不敢恐嚇二姐,二姐但是熊膽兒,我這點兒斤兩,哪恐嚇的了二姐啊,我是聽二表姐唱的好聽,出神了,二表姐你不是不愛看戲的嗎,本來都是哄我們的。”
青翎想了想,陸敬瀾還真是如許的性子,平常雞毛蒜皮的事兒能寫好幾篇,一到了端莊事兒不是一筆帶過便是連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