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先頭我是說不讓來了,折騰個甚麼勁兒啊,可我兄弟不承諾,說禮數上一點兒不能差,子盛也非要親身過來迎,我也就應了。”
青翎既點了頭,這門婚事就算定下了,陸夫人叫人回京給陸家報信兒,趁便也籌辦過定的彩禮,跟翟氏籌議著等青羽的喪事疇昔,就選穀旦,翟氏從內心覺著有些太急了。
敬瀾點點頭:“翎兒是聰明,可你也不消如此妄自陋劣,我但是聽先生說過,你童生試寫的那篇策論但是出色之極。”
翟氏點頭:“這話大姐可說差了,這幾個孩子裡頭世宗最疼的就是翎丫頭,心心念唸的不想把她嫁出去呢,昨兒早晨還抱怨我不該這麼早應了這門親,說翎丫頭年紀還小,再過個三兩年也不晚。”
陸敬瀾歎了口氣:“你們都能曉得我的心,唯獨這丫頭不知。”
陸敬瀾忽道:“你這當大舅哥的就不怕我這個妹夫歪帶你妹子不成。”
青羿:“翎兒甚麼書不看,莫說兵法,藥書都看呢,小腦袋瓜裡甚麼都有,越看書,心眼子越多,作為兄弟我可得提示你一句,結婚後細心些彆給這丫頭算計了去。”
翟氏:“這事兒早籌議好了,花轎從我們這門抬出去,出了安平縣,就換成了馬車,到了都城外有翟家的莊子,停一宿,轉過天再迎到翟府拜堂,也是趕得巧,這連著的兩日都是黃道穀旦,宜嫁娶。”
敬瀾愣了愣嗤一聲樂了:“這丫頭這是用的孫子兵法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敬瀾笑了起來:“叫她算計就算計了,有甚麼。”
胡氏驚詫:“這但是胡塗了,十五還小啊,再過三兩年,不就成老女人了嗎,更何況是訂婚,又冇說立馬過門,早甚麼啊,我們鄉間處所,十一二訂婚在平常不過了,十五都大了呢。”
青羿笑了,指著他:“如果你娶的是青羽青青,我倒真擔憂,可你娶的是翎兒,我反倒有些替你擔憂了,這丫頭甚麼性子,你便可比我清楚,是個能叫人歪帶的嗎,你若真有如許的本領,也不至於又是托著不科考,又是學騎射拳腳的,足足折騰五年了,你我兄弟也不消藏著掖著,誰還不知你是為了翎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