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道:“你說嚴先生也真是,明曉得大哥過了年不回京了,如何還給大哥留功課啊。”

想明白了,青翎站了起來:“阿誰娘,今兒青翧在麥草垛裡撿了兩個鵝蛋,我們一時嘴饞就烤著吃了,明兒我跟青翧就給春生媳婦兒認錯去。”

等春生媳婦兒過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堆鵝蛋皮子了。

青翎搖點頭:“大姐不知這些讀書人的性子,骨子裡都最狷介孤傲的,除了那些貪財的,隻如果有些風骨的,都瞧不起那些走後門托乾係的,若先生寫了這信,反倒對大哥倒黴,再說,學政大人既是先生的故交,又怎會不知年老是先生的弟子,不消先生寫信也自會照顧的。既是故交,對於這位學政大人的偏好脾氣,先生必定知之甚詳,而主考官的脾氣跟他出的考題也是息息相乾的。”

立夏掩著嘴笑:“二蜜斯現在雖變了很多,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大蜜斯想想往年過年的時候,二蜜斯甚麼樣兒就明白了。”

翟氏如有若無瞥了青翎青翧一眼:“晚半晌的時候春生媳婦兒送來的,說曉得你們幾個喜好,叫我煮給你們解饞。”

青羿想了想,也不由笑了起來,昂首看著青翎:“小翎兒先生總說你聰明,那你說說大哥能不能考個頭名返來?”

主仆倆進了翟氏的院子不提,再說青翎,一出來公然就瞥見青翧在外頭站著呢,一見她就纏了上來:“二姐咱倆去房後放炮仗去好不好?”

青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青羽明白過來:“你是說,先生能猜出這位學政大人出甚麼考題?”

胡老爺咳嗽了一聲:“大過年的,茹素也不吉利,肉餃子還是能吃的是不是。”說著衝青翎眨眨眼。

青翧叫德勝提了半桶水來,活了一堆泥,青翎批示他跟德勝,在泥裡摻上碎麥草,糊在鵝蛋上,在背風的牆角點了一堆麥草,又往裡加了些乾柴火,把糊著泥的鵝蛋丟在裡頭,就坐在中間一邊兒烤火,一邊兒等著。

青羽歎了口氣,內心曉得青青這個愛鑽牛角尖的性子,不是一兩天就能想明白的,現在好歹的不鬨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青翎:“大姐彆瞧先生峻厲,實在心是最軟的,雖說當初不是主動教大哥跟表哥,既擔了教員的名兒,便不會白擔,我這兒猜著先生給大哥留的功課,就是針對此次童生試的,聽孃舅說,我們冀州府的學政大人是先生的同窗故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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