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記當鋪剛開張的時候,周子生還歡暢來著,直說胡世宗胡塗了,這當鋪是誰都能開的嗎,這麼多年瞧見誰在安平縣開當鋪了,真要典當誰在安平縣這小縣城找當鋪啊,如何也得去州府裡的大當鋪,才氣典的個好代價,胡世宗乾這個買賣,非賠的血本無歸不成。
胡滿貴:“二蜜斯之以是叫老爺燒了假人蔘,是想讓典當的人來贖當吧。”
周子生暗道,甚麼著三不著兩,明顯就是上了當,還跟我在這兒裝呢:“我們哥倆甚麼乾係,老弟還用得著防著我不成,曉得老弟賺了大銀子,我這兒正替老弟歡暢呢。”
胡老爺這才放心,看向青翎:“小翎兒剛爹冇聽太明白,你說叫爹把假人蔘燒了是為甚麼來著?”
胡老爺捏了捏她頭上的總角髮髻:“你這丫頭是摸索爹不成,放心吧,爹又不傻,這個賬還算得過來,滿貴這一成乾股拿的銀子越多,爹才越歡暢,他拿了一成,咱家可賺了九成,說白了,他若拿一百兩銀子,咱家不就賺了九百兩嗎。
胡老爺神采變了幾變,終究苦笑了一聲:“這可真是誰的苦誰本身曉得,外頭怪冷的,我們進屋再說。”
周老爺假模假式的道:“假的?不能吧?現在安平城可都說你胡家發財了,城西壽藥堂的王掌櫃還跟我掃聽呢,說有主顧尋他找支百大哥參,想從我這兒走你的門路,問問可有脫手的意義冇有,如何會是假的?胡老弟不是亂來老哥哥吧。”
胡老爺呆呆瞧著炭盆子裡竄起的火苗子,坐在椅子上半天冇緩過來,喃喃的道:“五百兩銀子就這麼冇了……”
胡老爺忙扶起他:“這件事是人家成心算計,便你再謹慎謹慎也躲不疇昔,不是你的錯處,這個我還能不明白嗎,更不會狐疑你,自打胡記開張,我雖是店主,倒是個實打實的內行,端賴你一人裡外的撐著,才把買賣開起來,現在咱這買賣能做紅火,你是我胡記頭一等的功臣,如許的大掌櫃,往哪兒找去,我這正想著如何謝你纔好呢。”
就冇想到胡記的當鋪竟然紅火了起來,眼瞅著白花花的銀子進了胡世宗的口袋,周子生恨得牙癢癢,就不明白,如何這功德兒都讓胡世宗趕上了呢,明顯本身跟他差未幾,胡世宗娶了侍郎府的令媛,本身的婆娘卻大字都不識一個,還是個不下蛋的雞,生了三個賠錢貨,要不是小妾的肚子爭氣,給本身生了兒子,他周家的香火都得斷了,這麼個冇用的婆娘,本身想想都堵心,就是娶了這個婆娘本身才背運的,連做買賣都虧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