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笑著點頭:“隻要小翎兒乖乖聽話,穩定跑,爹就帶你去。”
青翎昂首看了胡老爺一眼,又細心看了看本身繡了一半的帕子,抿著小嘴非常哀怨的道:“爹,我繡的是蘭草。”
本身可早想去縣城逛了,從穿過來就冇出過胡家村,最遠就是西邊兒的草甸子,見得也都是村莊裡的莊戶人家,爺爺總說城裡頭熱烈,本身早想見地見地去了,看看如何個熱烈法兒?都有些甚麼人?另有那些甚麼戲園子茶社唱戲平話的,是不是跟爺爺說的一樣成心機。
外頭青翎支著耳朵聽半天了,內心頭急的不可,這不是現成的道兒嗎,如何她爹孃就說不到點兒呢,實在憋不住了,撩開簾子進了屋:“姑姑家那地既守著河,乾脆圈了種荷花唄,咱家莊子上的水塘還能種呢,莫非姑姑家不可。”
青翎含混的道:“阿誰,今兒吃了桂花甜藕,剛聞聲爹爹說姑姑家田守著河沿兒就想起來了。”說著低下頭,也有些怕她爹孃看出甚麼來。
翟氏:“老太爺說是移過來的那顆桑樹好,結的桑葚又大又甜,釀的酒也好。”
胡老爺拍了拍她的發頂:“等你姑姑家種了荷花,今後有的是甜藕,每天吃都行,我這就去跟你姑姑說去,也寬寬她的心。”
翟氏好笑的道:“哪有當爹的這麼疼閨女的,翎丫頭心大著呢,哪會因為你一句話就難過,放心吧,過會兒就好了。”
翟氏忙拽住他:“大姐早晨多吃了些酒,這會兒早睡下了,你去做甚麼?這主張都想出來了,還能跑了不成,明兒再跟大姐說也一樣。”
胡老爺小聲道:“可貴我們家二丫頭學針線,我本想著說兩句好話兒,鼓勵鼓勵她,哪想卻弄巧成拙了,你瞧那張小臉都耷拉了,費了半天勁兒繡的蘭草給我說成了韭菜,內心不定如何難過呢。”
“呃,是蘭草啊……”胡老爺咳嗽了一聲:“這麼細心一瞧,可不是蘭草嗎,瞧這葉子多伸展。”
胡老爺從老太爺院裡返來,一進外間屋就瞧見青翎老誠懇實的在炕上繡花,不由笑了一聲:“哎呦,我們小翎兒可長本領了,都會繡花了,爹瞧瞧,這韭菜繡的真好,我瞧著比那些花水靈,轉頭給爹也繡一個,爹穿出去,人家一問,我就說是我們家小翎兒繡的,看誰還敢說我們是瘋丫頭。”
胡氏盤著腿舒了口氣:“還是咱家好,還冇那麼多煩心的事兒,我這一想到田家啊,恨不能這輩子都不歸去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