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這纔回過神來。
自那日家宴後,顧傾城明白,有些人,總歸是相見不如記念。
顧傾城不刺耳出他話語中的無可何如之意,當下就愣住了,心微微發軟。
“我有我的態度,我當時是太子的人,替太子調查,又有甚麼錯?當時七皇子謀朝串位,你爹和他的乾係恍惚不清,當時從你爹賬房找出的那些來源不明的賬單,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每一頁都是倒黴他的證據。並且阿誰時候,也不過是抓你爹去鞠問罷了,若你爹真的明淨,他還是能夠無罪開釋的......”五年前的事,他欠她一個解釋,現在再提,固然有些晚,但如果說出來,能夠減緩她心中的怨,那麼他情願說。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蕭逸一時找不到話題,便隨便酬酢了句,是那句久彆相逢的人慣用的句子,老的掉牙,聽著卻令民氣裡泛酸。
秦夜這才走上前去,一把扶起顧傾城,而後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逸:“蕭大人,你來這做甚麼?”
“你還在怨我,對嗎?”蕭逸鬆開她的手。
蕭逸不信本身會輸,更不信賴曾經深愛他的傾城會離他遠去。因而在傾城回身那刻,他從背後抱住她,緊緊圈住:“傾城,我悔怨了...分開你後的每個日夜,我都活在懊悔中...你...分袂開我,跟我走。”蕭逸有些語無倫次,口氣將近要求,一張俊臉貼著她的脖頸極緊。
顧傾城被他大膽的舉止嚇得不輕,連連掙紮,這後院,固然丫環已被她遣走,但這光天化日的,一個朝廷重臣肆無顧忌地抱著大將軍的女人,如果落在故意之人眼裡,不曉得又會鬨出多少事。
“很好。”顧傾城頭也不抬,漫不經心腸答覆,而後就冇有了下文。
顧傾城在聽到這陣熟諳的聲音後,頓覺頭頂有一記悶雷劈過,她腳心一軟,攤到在地。
“對我來講,是。”蕭逸盯著她,必定道。若她奉告他,這五年,她一樣過得撕心裂肺,冇日冇夜地念著他,那麼他現在站在這裡,是有代價的,他要傾儘儘力去爭奪,傾儘儘力奪回她。
見蕭逸沉默,秦夜嘲笑了下:“蕭大人,您此行是例行公事的,以是,這秦家後院,還是少來的好。”
“你有甚麼資格在我麵前說他對我不好,你就對我多好?”顧傾城氣不順,也朝他大吼。她向來恩仇清楚,可冇忘了當年是誰把她推入深淵,又是誰挽救她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