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乎,這個早晨,震驚的不止是顧傾城,另有秦夜。
是啊,自那一次後,他便承諾她,不再對她發脾氣,如何又明知故犯了呢?
本來,他冇有設想中那麼失利,他的傾城,並非對他冇花心機,她是在乎他的,不然,以她的性子,她不體貼的人,冇需求耗儘唇舌說這麼多。
破天荒的,顧傾城不再迴避,而是風雅地在他麵前表態,她說得當真,他聽得晃神。
讀懂他眼裡的期盼,顧傾城儘是慚愧的眸子掃向彆處:“我不想騙你,說實話,我也不曉得,我隻能說,我們在一起這五年,你寵我,對我mm又好,五年前你的承諾,每一天都在兌現。我很感激你,但是有的時候,我又很怕你,看不透你,我隻能說,你是我生命裡不成或缺的人。”
“我會好好辦的。”固然顧傾城對宦海之事夙來不感興趣,但秦夜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的,她也很難回絕,說了句客氣話敷衍他,她閉上了本就怠倦的雙眼。
“但是我真的冇法忍耐,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肆無顧忌地想彆的男人。我秦夜不是冇故意,我也會妒忌,我也會妒忌,這些,你可明白?”
懸在半空的手緊握成拳,握得咯吱作響,從周遭降到頂點的溫度,顧傾城不難判定,麵前的男人起火了。
進退恰當,拿捏有度的演出讓秦夜刹時心刹時軟了一半。
“對不起,我不該該發你脾氣,我承諾過你的,我不該食言。”秦夜又非常虔誠地彌補了句。
好久以後,彷彿想到甚麼,他緩緩開口:“過幾天朝廷派人下來,我決定在秦府設席接待他,到時二弟三弟也會來,這事,就全權由你賣力了,你務必把家宴安排好,切莫讓人感覺我們秦府怠慢了他。”
大掌附上那隻不循分的小手,秦半夜眯著眼,聲音因壓抑而顯得有些沙啞:“小東西,還想再來一次?恩?”
夜風吹散她的髮絲,也吹散她殘存的明智,那一刻,塵封已久的舊事刹時開啟,影象排山倒海地自她腦中劃開......
“你媒介不搭後語。”顧傾城假裝嗔怒,在他懷裡作勢掙紮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