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強詞奪理!
老太太聽葉錦輝這麼一說,神采也沉了下來,垂著的雙眸俄然抬起,迸射出鋒利的光芒,“真真兒本年不過虛歲五歲,你這個做二嬸的如何一開口就用‘暴虐’來描述她?”
屋裡正喧華著,卻見桂枝帶著兩婦人出去了。
林氏一貫倔強,但卻不是不分場合,見來了外人也就臨時打住了。
哪想葉錦輝卻道:“讓這兩位媽媽將東西送疇昔罷,母親尚臥床不起,孫女如果赴了姚家的集會,還不知要被安上甚麼樣的名聲。”說著挑釁地看了林氏一眼。
因為她們之前本就是老太太跟前的管家娘子,比及錢將軍被押往都城的時候,葉家不測埠低調起來,老太太跟前的管事娘子都被分到了各處,這倆位恰好賣力一個蒔花草的莊子。
“給老太太存候,給二太太存候。”兩位管事輕車熟路地施禮。
此中一個管事婦人略掃了林氏一眼,不卑不亢地開口道:“我們行事,一貫隻對老太太交代。不過大女人既然開了口,奴婢便不得不給大女人全了麵子。唐婆子仗著她那死鬼男人,一貫不將府裡的人看在眼裡也罷了,偏她喝了幾口馬尿,連老太太也開端排揎起來,還說甚麼‘冇有她男人就冇有幾位老爺’,若不是看在她那死鬼的份上,奴婢早抽死她了。”說著將本身聽到的話一字不漏地學了。
林氏的神采可就不那麼都雅了。唐家不能規複良籍,唐仁今後就不能去插手科考,如此一來,唐家婆媳隻怕要恨死本身了。
老太太的臉一下子氣得脹紫,“惡奴!連良籍也不必給他們弄了,想做主子就做主子吧。全給我扔到莊子上種地去。”說完又看向那兩婦人,“你們將手裡的事交代一下,今後還是返來幫著我吧。”
林氏次日一早存候的時候特地問老太太,“母親,唐家的走了,廚房裡不就缺了人?五芳齋之前有一個會做徽菜的廚娘,前一段時候生孩子回家了,要不媳婦讓她過來我們家先做幾天嚐嚐?”
葉錦輝點頭,“恰是。孫女明天出去的時候俄然想起來,唐婆婆愛吃酒,萬一遲誤了閒事可就費事了,特地讓桂枝去花市看了看,預備選幾盆花,可惜好花都在花農家裡,要先付訂金,桂枝身上冇銀錢,便讓那兩個婦人到五芳齋找唐婆婆拿,估計唐婆婆當時說的話太刺耳了,那兩個大嬸才忍不住脫手經驗了她。”
“唐婆子救過老太太的命,丈夫兒子全丟了性命,又在我們家服侍了這麼多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真真非得請人將她打成那樣,又將她們孤兒寡母趕出府去?這不是將人往死裡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