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宅院,還是那麼幽深,和她剛開端來到這裡時一樣,變了的也就是那片翠綠的密草現在已成枯黃。
奴婢們把頭沉的更低,身材縮著,一點點向後輕退。最前的一個丫環隻因哭泣著出了聲音,便被女人一把揪起,司徒靜雨拽著她的頭髮,瞪著她。“你哭甚麼?你驚駭我?”
“郡主,您彆活力,再氣壞了身子。”葉臻剛伸手禁止她,反而被她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臉上,葉臻不敢吭聲,捂著臉低頭退後。
“你說甚麼?她是要我搬離這裡?”司徒靜雨睜大眼睛,喘著忿忿不平的粗氣。
得不到答覆,她一腳踩向腳下丫環的臉上,用力碾著她的臉問:“快說!”
房間裡,司徒靜雨高舉動手中的花瓶用力的摔向空中,她一把拽下桌上的鋪簾,茶杯等玉器都成了碎片,隻要那再刺耳不過的破裂聲。
院子還是那麼寬廣,寬廣到讓人一眼望去隻感覺的苦楚冷僻,一旁的梧桐不見了,隻留下一排樹根,院裡除了地上來回飄滾著的枯葉,就剩下那莎莎的灰塵還在飛揚。
這暮秋的風真冷啊,就算再暖的絲錦又如何,暖的了人,暖不了心。
199再回紫金
鞭子毒打過的傷疤成為深紅的烙印,洛殤縮了縮脖脛,在她脖子下方袒護的鎖骨處,有一道很深的鞭痕,固然冷暮飛給她用了最好的藥來去這傷疤,也終是淡化不了。
“為甚麼要返來……”一把掀起桌子,跟著桌子坍塌,人也蹲坐在地上。
一想起洛殤離府後司徒靜雨執權這段期間,王爺不常在府,全部晉王府在司徒靜雨掌管下可謂民氣惶惑,眾所難安,雲袖葉臻等人日漸殘暴,已經不知多少個丫頭因禍遇害了。就算她們的命再寒微,也不能任由司徒靜雨這般逼迫。
司徒靜雨居高臨下的瞧著腳下的婢女,俄然嘲笑一聲。“哦……我記起來了,方纔驅逐的人群裡站在那最前位置的人就是你。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洛殤嚥了咽喉嚨的微苦,問道:“他不曉得嗎?”她又彌補了句。“我是說,你們王爺。”
“你們怕我,既然怕我,又為何還敢去迎她返來?”司徒靜雨大聲怒罵。“你們的王妃返來了,是不是很歡暢?看到她明天威風凜冽,是不是為你們出了氣?啊?”
就在她邁出步子的時候,卓錦卻隨一陣風沙浩渺消逝在她麵前,不留一點陳跡。洛殤的心口狠惡的疼,那聲蜜斯彷彿還在她的耳邊久久迴盪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