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窗外的月影幽幽落地,如水清波悄悄浮動。
洛殤冇有再去掙紮,任憑男人解開她的絲帶,褪去她的輕紗幔錦。
阿玉看了眼打扮台前的洛殤,還是退了下去。
纏綿的火焰在這室內漫開……
冷邵玉展開了稀鬆的睡眼,便對上她烏黑的後背,他不發聲的輕笑,本是要撫摩上她暴露在外的傷痕,卻又怕驚擾到她熟睡,還是停了手。
洛殤還是謙恭有禮,她輕聲說:“姑姑故意了,隻是這裡統統都好,不必再勞煩您了。”
那精美到讓人發瘋的五官,飛揚的劍眉,堅硬的鼻梁,如神造化。屬於他的那份斑斕卻不帶有一絲的陰柔,令人望而生畏。
他健壯的前胸印著很深的一道刀疤,這疤痕很長,如果,他冇有為本身擋這一劍,如果,他們冇有跌落低穀,或許,她本日也就不會在這裡。而他,也不會留在本身的身邊。
一場床榻的纏綿,她的身材早已疼痛的冇法轉動,展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次日。
這裡是月娥閣中最安好寧靜的處所,鳳棲寢殿。傳聞這裡,本就該是晉王妃所居之處,但因當時晉王不待見洛殤,才讓她搬到遠遠的廢院,紫金閣。
阿玉看著她,有些怵然,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幾十個主子入入出出,來交常常謹慎翼翼的朝著內裡添置應有的華貴器物用品。
“洛殤。一個為了權勢嫁給本王的女人,一個冒充狷介的女人。一個固執,高傲的女人。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看著她的眼睛,卻早已分歧以往的酷寒神情,和順的手掌撫摩上她柔滑的臉頰。
“她的意義。你不明白嗎?”冷酷的口氣從門口傳來。
“晉王忘了,您已經休了我。”洛殤看著他的眼睛,儘是安閒,轉眼避過。
冷邵玉輕笑,絕美的臉緊逼洛殤的臉頰,她柔嫩的髮絲裡,身上的每一處所披髮著的淡淡香氣,都讓人沉迷。
鳳棲寢殿,隻是她臨時居住的處所,冇想到腳骨上的傷那麼嚴峻,一旦好一些,她就會分開這裡。
他和順狹長的手指悄悄抬起她的下顎,大拇指輕抿她的櫻唇,溫熱的唇悄悄落下。
現在念及洛殤有傷在身,才讓她住在這鳳棲寢殿好好靜養。
隻是這麼晚了,也不知會是誰來。
她不怕死,為了救全城百姓乃至勇於當眾指責聖上,敢在眾把利劍刀鋒救下他的命……
睫毛上挑,斑斕的瞳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銅鏡裡印刻著一張衰弱,又極其斑斕的臉,那很難帶著和婉,帶著高興的雙眸,風輕雲淡。看著倒映在半張鏡子裡,男人一步步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