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海撤退後,秦寂言放棄走水路,而是命令走陸路。
聖上滿身那麼多處傷,因騎馬的啟事,繃帶常常會和血肉粘在一起,任憑隨行的大夫再謹慎,也不成避開會扯下皮肉。
他的心臟在跳動,他動腦筋想事情,腦活裡閃現的不是顧千城被火漿灼燒的畫麵,而是一臉笑容的奉告他:寂言,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哦!
他想,他這輩子完了!
“滾!”秦寂言連個眼神也不給他,大步往前走,要不是衣服上排泄的血跡,還真看不出他受了傷。
對此,秦寂言一言不發,而隨行的大夫也不敢多問,隻認命的每天給秦寂言上藥,包紮傷口。
從都城到活火山,走陸路會比走水陸更快,之前聖後是為了遲延秦寂言的路程,隻畫了水路的線路給他。
秦寂言下了令,底下的人天然要遵循履行。為了能讓秦寂言在路上養傷,少受一些苦,將領特地命人連夜趕製了一架馬車,但是……
每天都如此,那該多痛?
再見到龍寶前,他都是如許以為的。但是……
在唐萬斤抱著龍寶走到他麵前,在龍寶伸開手要他抱的時候,秦寂言發明本身又活了過來!
如此幾次,大半個月疇昔了,秦寂言身上的傷不但冇有好轉,反倒越來越嚴峻了。隨行的將領和暗衛們看在眼裡,急在內心,恨不得以身代之。
“朕說了,無礙!”冷冰冰的看了將領一眼,那眼神就彷彿是在看死人,將領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末將超越,請皇上恕罪!”
顧千城死在活火山,他們的主子也即是死在那邊了,現在活下來的隻是一俱能行走、會做事的骸骨。
將領曉得秦寂言身上的傷,毫不像他說的那般無事,可對上秦寂言冇有一絲情感起伏的眸子,勸說的話全數吞了下去,低頭不敢看秦寂言的眼睛。
在秦寂言的強勢下,一行人全數騎馬,日夜兼程的朝都城走去。
“無礙。”秦寂言眉也不皺一下。
皇上的氣勢越來越重,他們連跟皇上說話的勇氣都冇有了。
從活火山返來,秦寂言的麵癱比之前更嚴峻,臉上冇有一絲多餘的神采,雙眼深沉、暗淡無光,身上的寒氣能把人凍死,就連暗衛也不敢往秦寂言身邊湊。
“聖上,這是……不要命呀!”暗衛們暗裡聚在一起,會商著如何勸說秦寂言。
“千城,我必然,必然會照顧好我們的兒子,我會教誨他長大生長,教誨他如何做一個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