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我說的話,你不感覺好笑嗎?”顧千城將腦袋枕在秦寂言的肩膀上,蹭了蹭,說道:“你看我方纔說的話,像不像恩客逛窯子,對相好的說的?”
“哼……冇看到朕不歡暢嗎?”秦寂言冇有昂首,隻是冷哼,彆過甚,一臉傲岸。
秦寂言手執書卷,背對窗子而坐,光芒從他背後的窗子透出去,周身好似覆蓋了一層昏黃的光暈,化解了他身上屬於帝王的威壓與霸氣,隻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暢。
“女人,主子在王府等您,請您過府一趟。”來人上馬,單膝跪在馬車旁,恭敬的說道。
“曉得了。”顧千城放下簾子,讓車伕跟著對方走。
“費事管家了。”顧千城笑著說了一聲,冇有將老管家的打趣放在心上。
秦寂言雙腿交疊,文雅的坐著椅子上,等著顧千城自投坎阱。
“我能都不選嗎?”顧千城指了指書桌,“實在,我還能夠從書桌上翻疇昔的。”憑她現在的技藝,要從書桌上翻疇昔,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咳咳……”顧千城輕咳兩聲,見秦寂言仍舊冇有反應,笑著打趣道:“聖上這是如何了?嫌我冇有給你了施禮嗎?”
“朕曉得。放心,朕不會怪你的。”秦寂言朝顧千城招了招手,一臉和順的道:“過來,朕不會對你如何樣。”
冇有不測,馬車駛進了秦王府。
顧千城忙哄道:“是,是,是,我錯了,我說錯話了行不可。我們這是大老爺與夫人。我敬愛的夫人,乖乖……不要活力,活力會變醜的。”
但是……顧千城出去了半天,秦寂言也冇有昂首看她。
“你感覺,朕會聽任你從書桌上翻疇昔?”顧千城的技藝再好,也冇有他的技藝好。
“你把朕比成青樓的女子?”秦寂言不歡暢,很不歡暢。
前程被堵死,顧千城再次裝不幸,“聖上……方纔是不測。”
“明知故問,一點誠懇也冇有。”秦寂言昂首,剜了顧千城一眼,然後持續看書。
這才說了幾句軟話,如何就開端笑了,就有那麼好笑嗎?
“不費事,不費事,這是老奴該做的。”老管家適時賣好,在拐彎處停了下來,“聖上就在前麵的書房,老奴就送到這裡了。”
顧千城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
他曉得,聰明如顧千城,必然會曉得選哪條路。
來尋顧千城的人身上穿戴淺顯的粗布棉衣,可就是如許也袒護不了,他身上屬於甲士的氣味。
“朕是帝王,隻要你想要的,朕就讓人去給你找。”秦寂言一臉嚴厲的說道,那語氣、那神態,就彷彿在朝堂上與臣子籌議如何重賞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