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向來未曾怪你半句,我隻想把我的嫁奩拿返來,如何?千雪搶了我的夫婿,連我娘留給我的嫁奩也要搶,這人間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既然撕破了臉,顧千城也不客氣,鋒利的反諷,見顧國公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顧千城隻感覺稱心。
不是為人後代不孝,而是為人父母者不慈……
說到這裡,顧千城的語氣有些哽咽,可卻持續說道:“當初我娘為了生我,連命都冇有,卻連父親最後一麵都冇有見到。我娘臨死前,想要見父親你一麵,老祖宗不幸我娘,派人出去找,可滿府的人出去找,都冇有找到我爹在那裡。父親、顧夫人,我也想孝敬,可您們不給我機遇。”
顧千城抿著唇,唇角滴著血,一臉控告地看向顧夫人,指責道:“顧夫人,你說你是我母親,那麼我問你,我娘死的時候你在哪?你算甚麼母親,你不過是我父親的填房,叫你母親是我孝敬。”
“就是,就是,一個連孝道都冇有的女子,楚世子不娶是對的。”
“千城,你本身身有殘疾,還要怪為父嗎?”麵對顧千城的咄咄逼人,顧國公一張臉脹成了紫紅色,此時隻能拿顧千城的腳傷做文章了。
顧千城的詰責,讓顧國公無言以對,讓顧夫人哭得更哀痛,可此時卻冇有一小我為她出頭,就連秦雲楚都冇法為她開口說話,顧千城說得是究竟,讓人冇法辯駁。
既然她成了顧千城,她就會代替顧千城好好的活下去,欠了她的都給她還返來,吃了她的都給她吐出來。
“嗚嗚嗚……老爺,老爺,我不活了,人家都說繼母難為,我這總算是明白了,就算我掏心挖肺的對她好,她也還是糟蹋我。老爺,我是她的母親呀,這人間有這麼對母親說話的女兒嘛。”
顧千城一臉嘲弄的看著阿誰被她稱為“父親”的男人,看著他一張如同調色盤一樣,悄悄地在內心道:“千城,我把你想卻不敢說的話都說了,把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那得做了,如許的成果你可對勁?”
顧夫人一張臉脹得通紅,可恰好冇法解釋,顧夫人朝秦雲楚求救,秦雲楚也不是笨伯,這群人又不是說他,他出甚麼頭呀。
世人看顧千城的眼神也變得奧妙了起來,一個不孝敬的長輩的女子,冇人能看上眼。
“孽女,孽女,我如何會有你這麼一個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