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綾忍著臉頰的痛意,跪下道:“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對主子忠心耿耿,絕無二意,求主子明鑒。”
“主子不敢!”唐九一邊說著一邊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他帶著彩綾來到正殿,見蘇氏不在,彩綾小聲問道:“表哥,你說主子喚我來這裡做甚麼?”
彩綾倉猝否定,“奴婢隻是感覺君子蘭都雅,以是繡在衣上,並冇有其他意義。至於手璉,這是……”她緩慢地轉著眸子子,道:“這是奴婢母親給奴婢的東西,奴婢思念母親,以是帶在腕上。”
在退下前,她敏捷抬開端看了弘曆一眼,神采間帶著一絲嬌羞之意,弘曆看著她拜彆的背影,輕笑道:“這個宮女眉清目秀,膚白如雪,說話也得體,不比你身邊的鶯兒差。”
彩綾臉頰微紅,低頭道:“娘娘談笑了,娘娘雍容華貴,秀美無雙,奴婢不曉得有多戀慕娘娘。”
蘇氏嬌嗔道:“是啊,額娘不會叫,先會叫皇阿瑪了,幸虧臣妾還每天抱他哄他呢,貳內心就隻記得皇上這個皇阿瑪。”
蘇氏冇有理睬他,盯了泫然欲泣的彩綾半晌,忽地走疇昔,將彩綾從地上拉了起來,前麵惶惑地低著頭,不知蘇氏這是甚麼意義。
麵對蘇氏的誇獎,彩綾滿心歡樂,麵上卻道:“娘娘再如許說,奴婢真要不美意義了。”
蘇氏不想多提彩綾,轉過話題道:“永璋比來學會了叫皇阿瑪,臣妾去將他抱來可好?”
“我哪曉得,不過我瞧主子表情彷彿不太好,你待會兒回話的時候謹慎一些,不然觸怒了主子,我可保不了你。”
弘曆剛一走,蘇氏便斂去臉上的笑容,將永璋交給奶孃,然後道:“唐九,叫彩綾到正殿來見本宮。”
麵對蘇氏俄然變冷的聲音,彩綾一怔,驚詫道:“娘娘這是何意?”
彩綾按捺著心中的狂跳,低頭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名叫彩綾。”
彩綾心中憤恚,但當著蘇氏的麵,不管如何都不敢透暴露來,隻能道:“鶯兒姐姐曲解了,我真的冇有,我甚麼都冇有做過,為甚麼你與主子都不肯信賴我。”見蘇氏與鶯兒都不說話,她將目光投向唐九,哀聲道:“表哥,你幫我向主子說幾句吧,我真不是用心的。”
“多謝主子。”彩綾剛一站直身子,臉頰便感受微微一涼,隻見蘇氏輕撫著她的臉頰道:“剛纔皇上在本宮麵前,誇你眉清目秀,膚白如雪,真是一點都冇錯,瞧瞧著麵龐,嫩得像能夠掐出水來普通,真是令本宮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