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琿被他的喝斥聲嚇得渾身一顫,緊接著哭得更加大聲,淩若心有不忍,道:“天子,永璉畢竟還小,莫要如許嚇他了。”說罷,她朝永璉招手道:“來,到皇祖母這裡來。”
且說延禧宮那邊,瑕月得知楊海求見,趕緊命人將他請出去,和顏道:“楊公公來此,但是太後有事叮嚀本宮?”
弘曆冇有再說甚麼,隻是強行掰開他的手,讓楊海得以拜彆,永璉見禁止不了,隻是不斷地哭著。弘曆本就因為明玉的病憂心難過,再看到永璉哭個不斷,更加煩燥,厲喝道:“不準再哭!”
永璉說甚麼也不肯罷休,一邊哭一邊道:“皇阿瑪,真的不是姨娘,她是好人,她不會害皇額孃的,您信賴兒臣好不好?”
永璉一邊哭一邊走了疇昔,淩若替他拭去臉上的淚水後道:“皇祖母與你皇阿瑪並冇有說這件事必然就是嫻妃做的,但既然此事與她有關,那就要傳她過來問個清楚明白,你說是不是?總不能讓你皇額娘不明不白的刻苦。”
“回太後的話,恰是。”說著,水月從隨身錦囊中謹慎地取出一撮玄色毛髮,恰是剛纔宮人交給她的,雙手呈到淩若麵前,恭敬隧道:“太後,這些毛髮是宮人替二阿哥解開辮子時發明的,二阿哥親身辯認過,確認是貓毛,並且與嫻妃娘娘宮中所養的那隻貓毛髮一樣。並且二阿哥說,嫻妃與阿羅都曾經為他綁過辮子,這些貓毛,應當就是在阿誰時候放出來的。”
弘曆正要命永璉起來,捕獲到永璉眸底一絲慌亂之意的淩若再次開口道:“水月,事情真如二阿哥所說的那樣嗎?”
永璉畢竟還是個孩子,被她這麼一問,慌亂之下變得語無倫次,“必定另有人,是我……是我記不得,有人,必然有人。”
水月道:“二阿哥,您剛纔說過,隻要嫻妃與阿羅動過您的辮子,不是她們放的,又會是誰?”
永璉孔殷隧道:“是真的,皇祖母,孫兒所言句句失實,真是孫兒一時不謹慎。”見淩若不說話,他又轉向水月,帶著一絲要求道:“水月姑姑,您奉告皇祖母,真的是我不謹慎。”
待得各自落坐後,淩若盯著水月道:“剛纔你對二阿哥說對不起,是否事情本相併非如二阿哥所言的那般?”
他不信賴瑕月會在他髮辮中纏入貓毛,用心傷害皇額娘,以是纔會急著認錯,以免水月將事情說出來。
淩若沉聲道:“楊海,去傳嫻妃另有她身邊的阿羅過來,哀家要親身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