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他們鬼鬼祟祟在說甚麼呐?”胤?最是沉不住氣,扯了胤禩的袖子問道。
胤禩微一皺眉,諷意在眼底一掠而過,口中則悲聲道:“四哥這是何意,莫非到了現在還想說皇阿瑪傳位於你嗎?我們兄弟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是傳給十四弟胤禎。”說罷,他又語重心長隧道:“四哥,我們都是兄弟,哪個做天子不是做,何需求如許靦了臉麵來爭搶,你如許讓皇阿瑪在天之靈如何安眠?”
與此同時,同為保和殿大學士的馬齊在一眾步門衙門將士保護下來到十三阿哥府,他有康熙所賜金牌令箭,無人敢擋,直入阿哥府,在看到尚未反應過來的胤祥時,高舉金牌令箭大聲道:“奉皇上旨意,釋十三阿哥胤祥出阿哥府!”
胤?在胤禛和張廷玉那邊受了氣,正無處撒呢,現在逮著機遇但是用力的闡揚,將滿肚子的怨氣都撒在李德全頭上,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敷,還伸出大腳丫子用力踢在李德滿身上,把已經一把年紀的李德全給狠狠踹倒在地,猶不解恨,還待要踹,一向冇吭聲的三阿哥胤祉道:“老十你發的是哪門子瘋,又罵又踢的這是給誰看呐?”
胤禛在一旁氣得神采發白,同時也是暗自心寒,皇阿瑪剛嚥氣,骸骨未寒,這群兄弟已經策畫著要奪皇位,好,真是好!
胤禛死死盯著他一言不發,那樣冰冷無情的眸光縱是胤禩也忍不住心頭微微發顫,但無一絲後退之意,現在一步撤退,落空的不止是皇位,另有本身這群人今後的統統,隻要坐實胤禎的皇位,戔戔一個胤禛底子不敷為慮。
張廷玉涵養工夫極佳,剛纔被胤?那一陣搶白喝斥也冇有動氣,現在更是淡淡睨了他一眼道:“皇上遺詔乃是千真萬確的事,十阿哥如有疑問,儘可等遺詔取來後辯明究竟是否皇上親筆所書。”
時候在銅漏聲中一點一滴逝去,炭盆裡的銀炭已經燒得看不到一燃燒星,冇有了用來取暖的炭,十仲春的夜格寒。
胤祥點頭,一挾馬腹,搶先從緊閉了十餘年的王府大門中衝了出去,直奔駐守都城西南的豐台大營。
胤禟在一旁假模假樣勸道:“八哥莫悲傷了,既然皇位已定,那我們就從速迎十四皇弟回京擔當皇位;同時也得從速將皇阿瑪的屍體移入大內發喪才行。”
聽得遺詔二字,胤禩神采大變,若隻是口頭傳位,那還能夠指鹿為馬,但如果白紙玄色寫在聖旨上麵的,想纂改幾近是不成能,除非動用最後的手腕,如此尚能夠為本身幾人掙上一掙。隻是這手腕一旦動用就不能再轉頭了,非生即死,他還冇有做好這個決計。